蔣子義語塞,不知如何回答,目光滲人的落在南靈身上,緩聲誘哄,“靈靈,你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嗎?靳爺!靳司禦啊!哪裏是你能冒犯的,乖,過來……我們倆吵架,和靳爺有什麼關係?我向你道歉,好嗎?”
南靈已經不敢相信蔣子義,抓著靳司禦,像是抓著救命的稻草,“蔣子義,我們到此結束吧。我欠你的,有機會,我還你。”
“南靈!你想好了!冒犯靳爺,你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蔣子義一次又一次的提及靳司禦的外號。
他是想提醒她,這個男人更恐怖!
南靈緩緩地閉上雙眼,現在她隻想離開這裏,她不想淪為他的棋子,那個男人的玩物。
即使她髒了。
但她想保留自己僅有的自尊。
淚眼朦朧的看著靳司禦,“靳爺,求您幫幫我。”
一直沒作聲的靳司禦嘴角微勾,“尹東,走。”
尹東點頭,給了蔣子義一個警告的眼神,隨即跟上靳司禦的步伐。
蔣子義眼睜睜的見靳司禦將南靈帶走,他卻什麼事也做不了,氣到在原地爆炸,南靈!這件事我不會這樣罷休!
絕對不!
走到酒店的停車場,南靈確定蔣子義沒有跟過來,緩緩地鬆開靳司禦,退後一步,微傾身,“靳爺,謝謝你今天幫我。這個人情,以後我會還的。”
“所以?”
靳司禦目光灼灼的鎖在她的身上,一抹紅色的抹胸襦裙,襯得她嬌小玲瓏,絕美動人。
那晚光線太暗了。
他沉醉在她的美好中,沒有來得及看她的臉。
很美,那種美,不僅是表皮上的美,還有一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韻味,讓人久久移不開視線。
南靈從蔣子義的嘴裏知道眼前這個人非普通人,但她現在一無所有,她能給他什麼樣的回報,唇抿了抿,“靳爺,我……可以走了嗎?”
“走?”
靳司禦的眉梢輕挑,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南靈不敢直視他的臉,從他的語氣中也揣測不到什麼。
“我想回家。”
南靈毫不保留的表達她此時的想法。
一側的尹東一臉的稀奇,靳爺是什麼人,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難不成她剛剛隻是窮途末路,逮著人就喊救命,即使路過的不是靳爺,她也可能撲上去?
真是缺心眼的蠢女人。
尹東小心翼翼的打量了靳司禦的表情,他以為他會拒絕,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答應了,轉首看著他,“送她回家。”
“好的,爺。”說完,尹東傾身邀請,“小姐,這邊請。”
南靈詫異的抬頭,毫無防備的對上靳司禦的雙目及那張妖孽到人神共憤的臉,僅是一刹,她倉皇的避開,“靳爺,再見。”
“再見。”
靳司禦的嘴角微勾,有點意思。
他對女人過敏,偏偏這個小東西不過敏。
他不旦能碰她,還能吃了她!
剛剛她竟抱著他的大腿,抓著他的手……
……
夜深了,別墅區靜得隻能聽見蛐蛐的叫聲。
南靈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蔣子義突然出現。
推開家門。
齊刷刷的幾道目光投過來。
她的心尖兒一顫,走至客廳,“爸,蘭姨……”
秦蘭睨了她一眼,氣得手都在顫抖,將一遝的照片扔到她的臉上,“不知廉恥的東西!”
南靈看著地上散落一地的照片,貝齒緊咬著下唇,手顫抖的抓著裙角,“爸,沒什麼事,我……我先上樓了。”
“蔣家不要你了。”一直沒有吭聲的南父忽而開了口中,聲音中透著冷漠,無情。
南靈一點也不意外。
蔣子義已經恨透了她的背叛,她也無臉再嫁入蔣家。
“是女兒的錯,對不起,爸。”
南靈知道已經不能改變,而且她本來有錯在先,在父親的麵前,她隻能承認錯誤。
“蔣家不願意和你結婚,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他們要撤資!公司也就麵臨破產!南靈,你和我說,怎麼辦?你媽的醫藥費怎麼辦?”
南父起身,激動的戳著她的腦門問。
提到媽,南靈的淚水忍不住的眼眶裏打轉,“爸,您知道這件事為什麼會這樣嗎?”
“為什麼?你好意思問為什麼?”南父氣得胸膛起伏。
南靈的目光落到一側的南婷身上,“那天晚上是姐姐約我去酒吧,給我喝酒,然後我才中了藥,走錯了房間……這分明就是姐姐的算計!”
南婷倏爾衝了過來,“南靈,你自己不知羞恥在外麵亂來,現在把鍋往我身上甩!你什麼意思?我害你對我有什麼好處!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下藥了,證據呢?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