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白直接離開了梧桐居,這時候已經是深夜。
男人開車出去,藍湖躺在床上,聽見汽車出門的聲音,她緩慢從床上起來,站在窗戶邊,隻看見沈遇白車子離開的車尾。
這個時候,他去哪裏?
該不會是去找慕薔薇。
但這些都不是她應該去管的事情。
藍湖回到床上給自己蓋上被子,整個人都蜷縮起來,身上似乎還殘留著沈遇白的味道,好像他還沒有離開。
隻是,她知道兩人現在即便是靠的再近,但其實也已經相隔萬裏。
身體已經很累了,腦袋眩暈,但是怎麼也睡不著。
最近失眠好像越來越嚴重,一天晚上能睡著三四個小時都已經很不錯了。
睡不著就睡不著吧。
在這樣的夜晚,像是清醒的遊魂。
藍湖伸手捂著肚子。
她記得好幾次沈遇白也都沒有做措施。
但她應該不會再懷上孩子了吧?
當初那次引產,醫生說過對她身體有過很大的損害,她這輩子,應該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
祁倦對自己大半夜被沈遇白打電話吵醒很有意見,到酒吧的時候,就看見男人一個人坐在吧台,麵前已經有了好幾個空杯子。
他皺了皺眉,大步走過去,要知道,沈遇白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買醉過了,上一次,好像還是五年前的時候吧,那時候他跟藍湖離婚拉鋸戰的時候,沈遇白找了他很多次。
“又出什麼事情了?”
祁倦一身黑,模樣硬朗,眼角那邊有一小塊傷疤,有些明顯,是很多年前出車禍的時候弄的。
那場車禍差點要了他的命,祁倦能活下來那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她回來了。”
沈遇白眯了眯眼睛,將杯子中的烈酒一飲而盡,然後說了這麼句話。
祁倦沒反應過來,“誰?”
他看了眼沈遇白,但很快將現在的沈遇白,和當初的沈遇白重疊起來。
能把沈遇白給弄成這個樣子的,除了藍湖那個女人,應該也沒有別人了吧?
“藍湖回來了?”
祁倦說到這個名字,都要看沈遇白的反應。
卻發現男人沒什麼反應,隻是把杯子給調酒師,又要了一杯酒。
“她回來就回來,都五年了,難不成你還沒放下?”
祁倦皺了下眉,沈遇白跟藍湖兩個人,他也算是看著過來的,當初沈遇白原本是跟藍珀在一起的,但後來卻被藍湖給死纏爛打。
沈遇白一開始自然也是拒絕,但藍湖那樣的女人,熱烈如玫瑰,誰能招架得住?
後來沈遇白也不是沒有動心,要不然,誰能逼著他跟藍湖結婚?
隻是藍湖那女人為了感情也太過不折手段,沈遇白壓根不明白她到底為什麼那麼愛,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那麼蛇蠍心腸,對藍湖的態度總歸是不好的。
但要說多不好,也沒有,隻是有些矛盾罷了。
後來沈遇白也是真的想跟藍湖過日子,畢竟結婚過後,藍湖對他是真的好,沈遇白也習慣了那女人的存在。
甚至有段時間,他們這群兄弟約著沈遇白出來,這男人卻每次都找借口提前離開,不是回去纏著藍湖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