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就是破了個皮,處理一下傷口,貼個創可貼就可以了,哪裏需要什麼包紮?
藍湖盯著沈遇白看了會兒,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跟沈遇白比耐性,她永遠都是輸家。
她知道醫藥箱在哪兒,藍湖掀開被子下床,然後去拿了醫藥箱,很快折返過來。
“又是跟南弦打架的嗎?”
藍湖一邊打開醫藥箱,一邊找碘酒跟棉簽,她低著頭,沒發現男人聞言就睜開了眼睛。
沈遇白薄唇微抿,盯著自己麵前的女人,聞言便勾唇冷嗤了一眼,“怎麼,你很希望看到我們兩個大男人每天都因為你打架?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嗯?”
沈遇白手指扣著藍湖的下巴,最後一個字的音節微微上揚,似乎有些不悅。
“沒有,隻是覺得幼稚。”
藍湖如是說。
她用棉簽沾了點碘酒,然後給男人處理傷口。
已經沒流血了,但是男人臉上還是有些殘留的血跡,藍湖將血跡都清理幹淨,最後發現傷口其實就那麼小,但是也有些微深。
藍湖看著心口就跟著揪了一下,但是麵上沒表現出來。
都處理好了過後,藍湖給男人額頭上貼了一個創可貼。
“好了。”
沈遇白這張臉上貼著創可貼,其實有些違和,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甚至給男人增添了一絲受傷的頹靡感。
而且看著,就仿佛是高中生打了群架過後的那種感覺,這麼多年了,沈遇白好像一直都是那樣,倒是她,仿佛滄桑了不少。
藍湖把醫藥箱合上,轉身要把醫藥箱放回到原處,但是下一秒,沈遇白便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藍湖轉身,眸色意味不明的看著他,不知道沈遇白又想做什麼。
“慕家的人要你去醫院給薔薇下跪道歉,你說,我應不應該把你帶過去?”
沈遇白俊美的臉上仿佛沒有任何的溫度,他看著藍湖,然後伸手將女人拉下來,藍湖被迫近距離對上男人毫無溫度的眼睛,“法院判定你無罪,但是當時事實真相到底是什麼,隻有你跟薔薇兩個人清楚,不是嗎?”
“所以,你到現在還是在懷疑我?”
藍湖看著沈遇白,忽的就笑出了聲,“所以你之前在法庭上那麼說,純粹是因為我肚子裏的孩子,如果不是我懷孕了,你肯定就直接告訴法官,是我把慕薔薇推到的,我是害她的罪魁禍首,我應該被抓起來坐牢,對嗎?”
即便是早就知道沈遇白是這樣的人,但是再出口這樣的話,心口的舊傷還是再一次被撕開,鮮血淋漓那般。
沈遇白薄唇微抿,目光就這麼淡淡落在藍湖的臉上,並沒有說話。
他這個樣子,仿佛就是默認。
藍湖用力掙脫開他的手,抱著醫藥箱退出好幾步遠,然後就這麼看著沈遇白。
她勾唇,眼角眉梢都是淡淡的嘲諷,“所以啊,你就應該等我生下孩子,到時候法院再開庭,你再說出幫慕薔薇有利的證詞,把我送進監獄。”
“所以,你到現在還不肯承認?”
“承認什麼?承認是我推了她?”
藍湖冷笑,“說實話,沈遇白,我真的想殺了她,不隻是她,我還想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