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場景仿佛也似曾相識,兩年前藍湖從f國回來的時候,沈遇白也打電話叫他出來,跟他喝了好一通。
時光流逝,有些事情是變了,但有些事情,好像還一直停留在原地。
祁倦給自己也倒了杯酒,然後道,“沈遇白,我說句實話,這女人心思既然已經不在你身上了,那你也別放在心上了,你看這麼多年過去了,還兜兜轉轉的,何必呢?你難不成還真想跟她白頭到老?”
既然不夠相愛,沒有做到廝守一生的準備,那就及時止損,趁著現在還年輕,換個人來愛。
一切都來得及。
“你胃不好,少喝點。”
祁倦看著對麵不斷飲酒的男人,他拿的都是烈酒,這樣喝下去早晚會出事。
沈遇白聞言就愣了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意。
……
晚上沈遇白沒再回去醫院,而是回去了梧桐居。
陳嫂聽到動靜出來看了一眼,然後就看見男主人渾身酒氣,一邊扶著牆一邊走進來,這樣子可是把她嚇一跳,她急忙過去,“沈先生,你怎麼又喝了這麼多酒?”
陳嫂心裏輕輕歎了口氣,這好好的人,幹嘛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按理說,沈遇白這樣的人,應該是沒什麼好煩惱的。
但要說真的有什麼煩惱的,也無非就是,感情生活。
“沒事。”
沈遇白朝陳嫂點了下頭,然後撥開陳嫂的手,自己上樓了。
陳嫂看著男人略微有些單薄和孤單的背影,最終也隻是微微歎了口氣。
沈遇白上樓後,沒有回去臥室,而是直接進去了書房。
男人坐在書桌前,打開抽屜,拿出一本日記本,但這一晚,他沒有翻開一頁,隻是枯坐在那兒,一直到天亮。
……
藍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這一晚上她沒怎麼睡好,總是做噩夢,直到淩晨過後才平穩下來。
醫生跟護士進來給她又做了個檢查,然後道,“藍小姐,你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之後注意休息就好。你有些感冒,藥也已經給你開好了。”
說著,護士居然把裝著藥的口袋也放在床頭。
藍湖,“那我現在可以出院了嗎?”
“可以的,辦好出院手續就行。”
藍湖點了點頭,繼續住院也是一筆費用,她看著護士,“那請問一下我一共花費了多少?”
“藍小姐,昨天送你來醫院的那位先生,已經給你付過了。”
沈遇白?
藍湖“哦”了一聲,“那還是問一下,我一共花費了多少?”
最後藍湖得到了一個數字。
總共七千八百六十五元。
所以啊,人還是不要生病,隨便一生病,就是這麼多錢。
藍湖離開醫院,腦袋還有些暈暈的,她打了個車,沒回去公寓,先是去了趟法院,又去派出所。
對方看了她的資料,又給她重新拍攝了照片,答應會盡快給她一張身份證,派出所還暫時給了她一張臨時身份證,限期三個月。
藍湖離開派出所之後,又去了一趟銀行,查了一下,她的銀行卡居然沒有被注銷,所以藍湖重新讓銀行給補辦了一張銀行卡。
辦完這一切,藍湖從銀行出來,昨天下了雨,今天陽光也出來了。
一切宛若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