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出門的時候臉上並沒有任何異色。
有些事情其實早就知道,但是這並不會改變她所做的選擇。
堅定選擇了一件事情那就認真去做,沈遇白現在不喜歡她,但是誰知道哪一天,她就會有機會呢?
……
沈遇白一個星期左右就能下床走動了,他身體底子原本就不錯,所以恢複起來很快。
男人要下樓走動,去花園裏走走,他現在其實可以自己走了,但沈遇白還是要藍湖扶著他。
藍湖也沒辦法,但隻能一邊扶著,一邊抱怨,“你傷的是肋骨,又不是腿,而且醫生都說了,你現在肋骨都恢複的差不多了,隻要不劇烈運動都沒事的,你散個步而已為什麼搞得像個大爺一樣?”
這幾天,藍湖發現沈遇白真的比之前還過分,原來他說的有事才會讓她上去,結果這幾天她手機基本上就沒停過。
一會兒他水喝完了,一會兒想吃水果了,一會兒又想看書,讓她去書房幫他找本書之類的……
反正各種小事情都找她,她覺得自己這幾天上下樓一天都有個一千趟,晚上睡覺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沈遇白卻發現,他確實習慣了這女人在身邊。
他兩年前見到她第一眼就想把她找回來,現在又相反設法把她留在家裏當保姆,無非就是因為想時時刻刻看到她而已。
看不到她,就覺得心裏空了一點什麼。
他很清楚自己現在和以後要什麼,他要藍湖一直留在他身邊,不管以什麼形式。
他的生活裏,已經不能缺少這麼一個人了。
誰都可以沒有,她不可以。
其實當沈遇白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自己還有些被嚇到,可是事後想想,習慣自然,其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睡了那麼多次,經曆了那麼多,她好幾次差點在他麵前死掉。
差點曾經失去,所以才會懂得珍惜。
隻是這一切不是以愛作為基礎罷了。
他隻是習慣眼睛裏時時刻刻能看到她。
就比如現在,看到藍湖有些不耐煩的模樣,他覺得會覺得有點開心。
“你知不知道,你嫁給我那一年多,我們還從來沒有一起在這花園裏散過步?”
沈遇白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藍湖都懵了片刻,這男人跟她說以前做什麼?
“是嗎?”
她倒是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她抿了下唇,“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他們是可以以前談論從前的關係嗎?
沈遇白今天一身灰色休閑,他這幾天在家裏休息,安妮每天送來的文件也都隻是需要他過目處理而已,比較簡單,重要的會議好像都延後了,所以沈遇白現在氣色還算不錯。
但就算是他現在感覺還不錯,也不至於跟她談從前?
藍湖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她輕輕別過臉,總覺得此刻的風都有些怪異。
九月份快要過去了,但太陽依舊很熱烈,現在是下午三點,陽光照在人的臉上有些灼人。
藍湖能清楚感覺到落在自己側臉上的那道視線。
其實這幾天她都發現了,沈遇白經常會看著她,肆無忌憚的那種。
藍湖有些受不住了,她咬了下牙,打算抽出自己的手,但就在她剛剛鬆開的一刹那,沈遇白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