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湖下樓的時候小墨就在沙發裏悶悶不樂的玩積木。
她走過去,把行李箱放在茶幾旁邊,自己坐在小墨身邊,伸手握著他的手,軟乎乎的,很暖和,震得她掌心的血液都在流動。
跟小墨說了好多,小孩子其實什麼都明白了,但是委屈難過的情緒還是不會那麼容易消去。
但是藍湖必須要走了。
她早就該知道,沈遇白這個男人,危險。
他當初說不定就是用小墨當誘餌,把她當獵物……
她是真的傻,被他玩的團團轉。
心口,微微有些酸。
原本就一點點,但忽然好像被一陣力道推搡,揉滿她整個胸腔。
“好了小墨,媽媽走了。”
藍湖親了親小墨的臉頰,小墨抱著她,“媽媽我會給你打電話。”
“小墨乖。”
藍湖緊緊抱了抱他,然後離開。
她離開的時候會想,她覺得自己好狠心啊,但是她鬥不過沈遇白,委屈的就是小孩子。
藍湖拖著行李箱出去,打算回去自己的出租屋,但是剛走出梧桐居,就看見不遠處一輛車,她沒多想,繼續往前走,那輛車忽然朝著她按了下喇叭。
藍湖不解的看過去,然後就看見那邊搖下車窗,後麵座位上女人的臉,可不就是顧芸?
……
她先回去把行李箱放下,這才出來見顧芸。
就在這附近的一家咖啡廳,顧芸有些高姿態,看著對麵的藍湖。
她身上的衣服質量不算好,甚至可以說很差,她記得以前藍湖永遠隻穿牌子。
她的頭發應該很近沒有做過了,雖然沒有燙染,但發質好像更好了,皮膚也依舊很好,有時候上天就是這麼不公平,美人在什麼條件下都會是美人。
就比如藍湖當了兩年的窮人,她現在依然很美,即便是穿著廉價的衣服,但在很多人眼裏,她依然漂亮的像是一朵玫瑰。
“沈夫人,我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那天在醫院,該說的話該給的羞辱應該都給的差不多了。
但顧芸今天非要她過來,藍湖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想要怎麼樣。
“這個吃了。”
顧芸拿出來一樣東西遞給藍湖,藍湖看了一眼,是一盒藥,上麵寫著清清楚楚的兩個字:避孕。
她咬了下唇,臉上浮起一抹紅。
“你們要發生關係我管不了你們,但是現在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絕不會允許你再給我們沈家生個孩子。一個沈子墨已經是意外了,你不要想著多給遇白生幾個孩子,就可以母憑子貴。”
母憑子貴?
現在這些豪門都這麼自戀的嗎?
藍湖抬頭就看著顧芸,“沈夫人,我上次在醫院都告訴過你了,我對沈遇白沒有非分之想,昨晚,也是他喝多了,強迫我的。”
“強迫?”
顧芸聽到這兩個字就笑出了聲,仿佛聽到了多好笑的字眼。
“如果你真的不願意,他能強迫得了你?”
顧芸眯著眼睛,“他喝多了,對於一個醉鬼,你想推開他那不是易如反掌?”
藍湖啞言。
對方認定了她半推半就,或者蓄意勾搭,她自己說再多也沒有用。
她抿了下唇,然後直接把藥拿出來送進唇間,一口水都沒喝直接就咽了下去。
苦澀的滋味直接蔓延在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