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白很快從浴室裏出來,男人平常總是會多看她幾眼,但今晚上卻隻給她一個背影,好像再也不要搭理她了。
藍湖抿了抿唇,好看的眉毛微擰起,最後也幹脆不搭理他,要冷戰就冷戰唄,她怕什麼?又不是沒被沈遇白冷戰過。
於是藍湖直接就選擇躺下,蓋著被子,隻給沈遇白留下一個背影。
男人頭發短,雖然濃密,但還是很快就吹幹了。
吹風機的聲音戛然而止,室內一片安靜,好像一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也能聽到。
沈遇白轉身,就看見藍湖的背影,臥室裏就隻有一站落地燈,燈光昏黃透著幾分溫柔,把女人有些冷漠的背影都暈染的溫柔了起來。
把吹風機放回到床頭,沈遇白微微的歎了口氣。
她這個姿勢很明顯就是也不要理他了,可是這件事情分明就是她誤解了他,怎麼最後搞得還像是他做錯了事情一樣?
果然,被愛的都是祖宗。
藍湖現在可不就是他的祖宗?
“西寶。”
沈遇白上床,然後從後麵抱著她,藍湖眼睛猛地睜開,指甲陷入掌心,留下深深淺淺的月牙。
他叫她……西寶。
這個稱呼,他已經很久沒有叫過了。
還是兩年前,她剛從國外回來的時候,有一次他無意間提起過。
隻是這個稱呼,如今聽起來多嘲諷。
當初分明不愛她,卻還會叫她的昵稱小名。
藍湖咬著牙,沒有說話,心裏有股小火苗似乎在慢慢的燃燒。
她沒說話,沈遇白歎了口氣,“我知道你沒睡。”
男人的聲音低低沉沉,藍湖咬了下唇,“沈遇白,你把我鬆開。”
“……”
沈遇白勾唇,就知道她沒睡。
“昨晚上衣服上有口紅印?我自己都不知道。”
沈遇白是真沒發現,他又沒有隨身帶鏡子,回來過後就直接去浴室脫衣服洗澡了,衣服就隨便扔在一邊,第二天阿姨會來洗,他哪裏會注意那麼多?
不過想想,應該是在酒吧遇到的那個女人留下的。
沈遇白聲音沉沉的,“昨晚上喝酒的時候,有女人過來搭訕,我但是喝多了,可能沒注意到她碰到我衣服了,但是我馬上讓她走了,什麼都沒跟她發生,所以,不用惡心我,嗯?”
他從來就沒有和別的女人亂來過,遇見她之前沒有,遇見她之後更沒有。
藍湖不說話,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藍湖,說話。”
沈遇白得不到回應,心裏有些發慌。
藍湖直覺得自己太陽穴都在疼,她想睡覺,這男人一直在耳邊叨叨,煩不煩?
“沈遇白,你跟誰曖昧跟我沒關係,你要跟誰滾床單也跟我沒關係,一個口紅印而已,我真的不介意,我隻是不想你一邊跟別的女人曖昧一般對我說喜歡!”
但下一秒,她身子猛地就被沈遇白用力轉了過來,落地燈依舊亮著光,沈遇白雙手握著她的肩膀,兩人這樣麵對麵躺著,臉與臉之間的距離不到一厘米。
這樣的距離,足夠的讓人臉紅心跳。
藍湖微微的抿了一下唇,想後退,肩膀卻被男人摁著怎麼也不能動彈。
“沈遇白,你……你放開我再說話。”
“藍湖,我現在是不是太寵你了,所以你才會這麼肆無忌憚?”
他如今真的快把她當祖宗那麼供養了,可是這樣的話,他自己,就受了多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