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麵的竟然是白氏一族舊址的位置,那就意味著,她能在這裏找到祭壇……這份賀禮,真是讓她百味雜陳。
這是一個坑,但並不是青冽挖下的,隻是如果沒有這幅地圖,也許她還能自己騙自己一些日子,如今……地圖就在自己的手裏,隻要交給白朔景,他一定會不出多久便趕去這舊址,尋找自己母親的遺骨。那到時候,她就必須動手,將他帶到祭台,再以自己的血引出他體內的血蠱。
生,隻能一人。當他的血蠱離開身體,就是她死的那一刻。
以血換命……
阮綿綿其實那日從拾雪口中得知解開血蠱方法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對策,白朔景一心要尋母親的遺骨,她隻要能一同前往,就可以輕易將他迷倒,再帶到祭台。而整個計劃,她不會讓白朔景知道,因為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不會同意,她甚至不打算讓他知道身上中有血蠱的事。也許這樣往後他能活得更輕鬆一些,隻是她不可能一個人做完所有的事情,必須有人從中幫助她,誰能幫她呢……
她腦海裏閃過很多人,可卻都不太妥當,血蠱被引出來以後,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治療,那人必須要醫術精湛才行。
六狐會和拾雪聯手,但他這人阮綿綿不是很了解,不敢輕易托付。青冽的話,他已經知道的太多了,不能讓他再背負更多,她的事情,對青冽而已,無非都是傷害。
大黑、小黑甚至七樂、小奉,都不是能夠但得住這後果的人。
她必須找到一個足夠能在白朔景醒來後,承受得住他脾氣的人,能替她善後的人。
可是,這個人她到底該去哪裏找,該找誰。而她這樣的犧牲……又有誰會理解……
在她沒有找到這人之前,她不會將這份地圖交給白朔景。
於是阮綿綿小心的將羊皮紙塞回到錦盒底層,甚至找了一塊紅布將它蓋住,隻放了翠玉無事牌在上麵。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索性將錦盒放在了一旁的桌上,那丫髻自然會將這錦盒內的東西告訴小黑,以小黑對白朔景的衷心,也一定會告知白朔景,楚風來過並送了賀禮這時。到時候她不用等白朔景開口問,隻要把錦盒指給他看就好,這樣反倒不會讓白朔景生疑,一塊無事牌罷了,也不至於惹得白朔景不高興。
前廳依舊被眾賓客圍著的白朔景,已然是耐心被耗到了頂點,誰在端著酒杯走向他,他都回以一個冷到骨子裏的眼神,終於成功在沒有翻臉動手的前提下離開了宴席,可此刻已是三更半夜了。
白朔景帶著一身酒氣,走回自己的院落……
一路上,大紅的燈籠高掛,紅綢纏繞著牆垣,到處都充滿了喜慶。
明明沒有喝醉,白朔景卻感覺自己的雙腳像是踩在雲端之上,軟軟的沒有一點力氣,仿佛隨時都會踏空……
就像做夢一樣,周圍的一切變得有些迷離,他抓不住也握不緊,這種不能掌控的感覺,按道理他應該十分厭惡才對,可一想到阮綿綿正在屋裏等著他,他不僅討厭不起來,反倒心裏莫名的喜悅,忍不住想笑。
這上麵的竟然是白氏一族舊址的位置,那就意味著,她能在這裏找到祭壇……這份賀禮,真是讓她百味雜陳。
這是一個坑,但並不是青冽挖下的,隻是如果沒有這幅地圖,也許她還能自己騙自己一些日子,如今……地圖就在自己的手裏,隻要交給白朔景,他一定會不出多久便趕去這舊址,尋找自己母親的遺骨。那到時候,她就必須動手,將他帶到祭台,再以自己的血引出他體內的血蠱。
生,隻能一人。當他的血蠱離開身體,就是她死的那一刻。
以血換命……
阮綿綿其實那日從拾雪口中得知解開血蠱方法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對策,白朔景一心要尋母親的遺骨,她隻要能一同前往,就可以輕易將他迷倒,再帶到祭台。而整個計劃,她不會讓白朔景知道,因為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不會同意,她甚至不打算讓他知道身上中有血蠱的事。也許這樣往後他能活得更輕鬆一些,隻是她不可能一個人做完所有的事情,必須有人從中幫助她,誰能幫她呢……
她腦海裏閃過很多人,可卻都不太妥當,血蠱被引出來以後,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治療,那人必須要醫術精湛才行。
六狐會和拾雪聯手,但他這人阮綿綿不是很了解,不敢輕易托付。青冽的話,他已經知道的太多了,不能讓他再背負更多,她的事情,對青冽而已,無非都是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