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的事鬧得很大,大半夜的,陸嚴之這個大忙人聽到花瓶沒了,連夜趕回來了。
但回來了似乎也沒多大意義,畢竟,沒都沒了,兩個花瓶的毀壞程度,那是用520膠水粘也粘不回去了。
大廳實在太亂了,許多下人女傭們,都準備下班去休息了。
這會兒,因為兩個女人之間的造作,幾乎觸動了老宅近半的人在大廳裏清掃。
會客廳內,陸嚴之坐在沙發上,看到眼前的那堆碎片,眉頭緊鎖。
“這事老夫人知道嗎?”
“還不知道,嚴之。”
唐瑜心搖了搖頭。
老夫人心髒不好,身體欠佳,哪裏敢讓老夫人知道這事啊,全家都在瞞著呢。
陸嚴之鬆了一口氣,抬頭掃了劉淑媛和夏天一眼,沉聲:“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在家裏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和一個未過門的新媳婦鬧成這樣,像什麼話?”
如果是別的事情,陸嚴之還能偏頗偏頗未過門的那個,但這損失的可是祖傳下來的乾隆年間的老古董,一時間,陸嚴之看誰,眼睛裏都帶氣。
劉淑媛不甘心地說:“爸,這可不能怪我,是她先挑釁我的,罵您大兒子是個傻子智障呢。”
夏天一聽,這可不行,馬上十足委屈的態度,紅著眼眶落淚。
“大嫂,你別冤枉人,我可沒這麼說,我都還沒見過大哥,我怎麼會這麼說大哥呢。”
說完,又委屈巴巴地看向陸嚴之。
“爸,這件事的確也有我的錯,我要是不來家裏,大嫂就不會生我的氣,這樁婚,還是……”
算了吧。
聽到“夏簫簫”這麼委屈,唐瑜心連忙瞪了劉淑媛一眼,對夏天安慰道:“簫簫,你是什麼樣的人,媽都知道,今天這事啊,不怪你。”
“不怪她,難道怪我?”
“不怪你怪誰?”陸嚴之大聲嗬斥:“一天到晚沒事做,就知道找別人麻煩,之前時歡那丫頭在的時候,你做過什麼事情,以為我不知道?”
“爸!”
“別叫我爸,你今天晚上就回南苑思過去!順便好好照顧青楓,這才是你應該做的。”
“媽,我不回南苑,我在這邊住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回南苑?”
“聽你爸的,你再在這裏住下去,我們這個家都不夠你造的……”
“媽――”
“你叫誰都沒用……”
……
第二天早上,夏天看著這偌大的餐桌上沒了劉淑媛的身影,回想到昨晚上發生的事,不由地就勾起了唇角。
那個時候啊,劉淑媛整張臉都綠了。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劉淑媛晚上就被送到了南苑。
雖然南苑離這裏不到三公裏,但是陸嚴之說了,沒有他的準許,就不準回老宅裏。
她還以為,劉淑媛比時歡要難對付呢,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打垮了,真是活該。
想想不到六天的婚禮,夏天心裏那個歡喜啊。
這下子,是真的沒有人能夠再礙著她了。
吃過早餐,夏天陪了老夫人一會兒,便借故出了門。
她左拐右拐的,跑到了南苑,用無比高的姿態,在劉淑媛麵前又得瑟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