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時家出來不久,就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
在時家地下室那幾道鎖之前,時家父子三人根本就是牛頭不對馬嘴。
先是地下室裏存放的是一些陳年家具,後來又多了三把大鎖,再後來,門好不容易被打開,裏麵關押著的竟是一條金毛犬。
但從金毛犬這一條來看,就完全將前麵的說辭推翻了。
其一,地下室裏很空曠,沒有家具。
其二,如果地下室多年沒開過,為什麼會有條金毛犬在裏麵?
幾年過去,就算裏麵關押著的是一頭恐龍,也早就死了。
如此便可斷定,這金毛犬是臨時關進去的。
那一家人為什麼要編造這一係列經不起打壓的謊言?答案已經很明了了。
在他趕到時家之前,時歡被他們轉移走了。
潛意識裏已經聯想到他們為什麼那樣做,可是他不敢相信。
這世上,真的有那麼冷酷無情的人嗎?
陸靳北不知道,其實他就是最冷酷最無情的人。
在他的世界,夏簫簫是過去式,過去,現在,未來,他的世界沒有夏簫簫,隻有時歡。
他對任何人都是冷漠的,高冷孤傲不可觸碰,但唯有對時歡,他的心是軟的。
一想到時歡被他們轉移走,他馬上就去查了這一路的監控。
結果沒想到,除了秦以南的那輛麵包車,喬唯一和江佑熙幾個人居然先他一步追過去了。
……
看著喬唯一上了車,追過來的那兩個男人提著棍子正要上去,屆時,卻看到十幾個身著黑色衣服的保鏢從後邊的車子上下來,朝他們步步逼近。
二人意識到不妙,轉身就想跑。
但此時此刻,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這二人很快就被裏三層外三層團團圍住,一舉抓獲。
……
“陸叔,他們就在前麵。”喬唯一坐在副駕駛座上指路。
在前往那間地下室的路上,短短幾分鍾,陸靳北鳳眸專注地盯著手邊的電腦,修長白皙的手指不停在鍵盤上敲打著什麼。
屏幕上都是一些密密麻麻複雜的代碼,喬唯一看不懂,也沒時間看,一心想著還在危險中的江佑熙和林野治。
賓利車上,還有一條金毛犬。
喬唯一也沒心思去問怎麼會有一條狗在這,雖然這金毛很親人,但是想到時歡被秦以南扛著的畫麵,就心驚肉跳的,十分擔憂。
加上江佑熙和林野治,同樣生死未卜,更是慌亂得厲害,什麼旁人旁事也沒這個心情去管。
到了指定的那條街上,如意酒館門外的馬路,車子停了下來。
喬唯一說下麵有很多拿棍棒的人,陸靳北就讓一起過來的保鏢們一同下了地下室。
在車子打開的瞬間,金毛犬也跟著跳下了車,在陸靳北身邊搖頭擺尾的,十分的自來熟。
下去後,卻並沒有看到喬唯一所描述的那般。
裏麵整體很大,外麵擺放著一塊牌子,上麵寫有“如意美容室”,前台是兩個二三十歲的年輕女人,見陸靳北和喬唯一等人過來,倒是十分熱情的出來詢問是不是需要給女朋友做美容,還提出了兩個套餐。
沒有那七八個手提棍棒的男人,也沒看到江佑熙和林野治,這下麵幹淨整潔,一點打鬥痕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