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竟然能說出他的母親姓唐!
陸靳北心中有一點兒驚訝。
他還以為,薄倫是與他的父親有過一麵之緣,卻不想,竟是母親唐瑜心女士。
二十多年前,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在哪裏見過一麵,讓這薄先生記到現在?
在薄倫有些許期待的目光下,陸靳北微微垂眉:“薄先生認識家母?”
得到陸靳北的確認,薄倫嚴肅的麵色下,一顆心卻掀起了層層波瀾。
果然是她的孩子!
剛剛見到這個年輕人的第一眼,薄倫心裏就起了懷疑。
這麼精致的一張臉,怕是隻有那個女人,才生得出來。
二十多年前,雖然隻有過那麼一麵之緣,卻足以讓他記住半生。
薄倫內心激動了一小會兒,思緒回到現實,他麵上倒是十分淡然:“是啊,多年前曾見過一麵,不過薄某隻知她姓唐,還不知道家母全名……”
話還沒說完,卻被陸靳北直言打斷:“抱歉了,薄先生,天色已晚,我得回去了,後會有期,告辭。”
不待薄倫繼續追問,陸靳北說完就走了。
轉過身的那一瞬,他精致的唇角挑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諷刺。
一個連全名都不知道的人,談什麼故人?
再說了,誰知道和這薄倫有過那麼一麵之緣的人到底是不是唐女士,還是認錯人了?
陸靳北離開後,偌大的會客大廳內,就剩下薄倫一人。
他有心想把人喊住,想問問那個女人的全名,更想知道她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但就像他說的,他連人家全名都不知道,又站在什麼樣的立場去關心?
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女人,肯定也早就把他忘了。
不,也許那個女人根本就不知道有他,畢竟當時在那種情況下……
……
距離薄家城堡五百米外的正門口,陸靳北扶著蘇寒從裏麵走出來。
兩個人回頭看了一眼座落在遠處那幢如城堡般輝煌華麗的巨宅,蘇寒語氣裏頗有幾分愧意。
“對不起,三爺,我事先沒有查清楚,這是我的過失。”
薄氏的傭人名冊裏沒有秦安這個名,而且當時那薄家家主薄倫的麵部表情和舉止反應來看,並沒有什麼不對。
如此一來,那就是蘇寒當初查的時候沒有查清楚,如果他能夠再把那個秦安查的更清楚一些,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蘇寒十分自責,今後陸薄兩家企業的合作,肯定是要黃了。
都怪他……
“先回去吧,養傷要緊。”陸靳北沒有說其他的,隻是扶著蘇寒,上了車子。
本來是蘇寒扶著開車的,但現在他腿受傷了,便隻能陸靳北自己來了。
今天這事兒,早在陸靳北預料之中。
先不說秦安是否是薄家城堡裏當差的傭人,即便是真的有,薄家也不會那麼容易就將人交給他。
那等於薄家的麵子被他踩在腳下,傳出去是絕對沒麵子的。
那麼,既然知曉是這樣的結果,為什麼陸靳北還要頂著合作被解約這樣的代價前往呢?
一則是為了確定薄家城堡究竟有沒有這個人,一旦確定下來,以後他有的是機會去將人逮回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