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鼎邪邪的一笑,還湊近了林舒同的耳邊,輕輕吹了一下,“你告訴他啥?咱倆同房?他早就知道的呀!”
“你骨頭軟了,需要長長結實!”
蕭鼎立刻換了一副嘴臉,雙手抱住林舒同的手臂,“舒同,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你可千萬不能這麼跟雷克薩說啊!”
林舒同白了一眼,“就是說,也得等淩家的事結了才行!”
“淩家出案子了?殺人了?”
“說對了一半。是有案情,但沒有證據。人死得不明不白,檢測結果卻很正趙。不過,有一件事特別蹊蹺,需要跟你講講。”
“蹊蹺?你今天很喜歡用這個詞,直接說疑點就不行?”
“疑點,是可以去查證的,並且能夠被解釋清楚。蹊蹺,是和諧中的奇怪結構,隻有感覺上的、無法去查證,更不容易解釋。你能理解了吧?”
“你是不是在看雷克薩的筆記?”
“沒有。那是技術組的工作,我沒參與。”
“確定沒參與?”
“沒有。”
“好,把那個蹊蹺講給我聽。”
“淩源的遺囑。按理說,淩源有四個女兒、兩個兒子,雖然有一兒一女在國外,一個兒子已經身亡,但不可能分不到家產吧?”
“什麼?”蕭鼎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遺囑的繼承人不是自己的兒女?你還記得多少?”
林舒同打開平板電腦,“我有完整的,你看一下。”
遺囑隻有一頁紙——
淩源名下的資產做三種分配:股權全部轉讓給魏飛;不動產由孫子、孫女們繼承,在其成年之前,由魏飛管理;現金(銀行存款)平均分配給所有淩氏集團的在籍員工。
果然蹊蹺!
淩家長子已經去世,沒有留下子女。
淩家次子尚未娶親,子女什麼時候成年還是未知數,管理就很微妙了。
銀行存款分給員工,聽著好、怎麼感覺是樹倒猢猻散呐!要知道賬戶上的現金,是要還貸款的,清償貸款之後,還能有錢?
“你告訴我這些,是誰的意思?”
“大家的。”
“大家?哪個大家?”
“其實,是郭毅先提出來讓你看看……”
“郭毅?你確認?”
“郭毅作為郭氏企業的繼承人,出席了宣讀遺囑的儀式,並且見證了遺囑的真實性。淩雲提出做筆跡鑒定,但鑒定的結果就是淩源的親筆。又送到歐洲的鑒定機構,得出的結論也是一樣的。其實,不隻淩雲質疑遺囑的真實性,很多聯合國際的高管也質疑,但……”
“等一下,遺囑是從什麼地方拿來的?”
林舒同愣了一下,沉思良久,“……遺體告別儀式,……治喪委員會,……致辭,律師來了,宣讀遺囑。對!律師帶來的,因為宣讀的內容受到眾人的質疑,才有了見證儀式。”
“律師是哪個事務所的?”
“沒問……”林舒同額頭見汗,立刻給卓強打電話,“卓局,有沒有關注一下律師事務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