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口的地毯下拿出鑰匙開了門,風芸舞火速的收拾著,a市她一點也不想多留。多留一刻都怕那撒旦或者風家會找來。
畢竟她是逃到這裏遇到那個撒旦的。
正在房間收拾著,鑰匙打開門的聲音傳來,頓時外麵傳來一陣明亮。
風芸舞瞳孔緊緊一收,立馬將收拾好的東西輕輕放在窗台上,然後翻身到窗外,躲在牆角。
“少爺,該走了。不能再耽誤了,他們已經找來了,老爺說為了您的安全暫時不能回國了。”
她的房間被人打開,風芸舞從牆角的縫隙看去。
白色的燈光打在他身上,同樣白色的西裝,他卻沒有帝皇玨那般張狂,儒雅而又溫暖如玉,亦如他的人一般。
碧綠色的眼眸,帶著深沉,舉手投足都透著一股淡淡的貴族味。
風芸舞心裏一痛,手心更是緊了幾分。
“她,回來過。”司空少爺掃視著她的房間說道。
這裏他來過幾次,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東西已經收走了。
“少爺,真的該離開了,您應該知道就因為你跟老爺說您要同芸舞小姐訂婚,老爺才會以芸舞小姐的性命威脅您,都已經這樣了,您難道還要一意孤行嗎?”
周伯微微歎息道。
司空少華摸著風芸舞掛著牆上的破裂缺失他位置的照片,那深邃文雅的眉眼,眉心更是帶著一抹憂鬱:“她很恨我。”
“少爺,真的該走了,聽說已經有人在找您了,你要是再留在這會不安全。您都有未婚妻了,又何必一直惦記著她。”周伯催促道。
司空少華微微抬眼:“你覺得我會怕嗎,要來,盡管來就好。還有,我的妻永遠隻可能有一個,那就是芸舞。”
“少爺啊,您別再執著了。就算您不考慮自己,那您想想芸舞小姐,您該知道老爺的做法,您如果再不走,老爺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您也聽說,芸舞小姐被接回風家是怎麼被對待的吧,她畢竟是個私生女,風家不讓她見光,她能活著嗎?”
司空少華溫潤的眼帶著一抹薄怒:“我也不過是個私生子。”
“她能跟少爺您相提並論嗎?少爺,請立馬跟我回去。不然,芸舞小姐在這會怎樣,您應該知道。”周伯執意道。
司空少華俊朗的眉目充滿了警告:“你敢。”
“我自是不敢,隻怕老爺他……”
房間又是一陣沉默,良久,裏麵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彎曲在牆角,風芸舞捂住自己的嘴,生怕產生動靜。心裏一陣絞痛,原來,不是他背叛的他……
她恨了他那麼久,在學校自她以為他敗壞她名聲開始,他們就有了隔閡。一直到現在,到他背叛她給風家,到他摟著別人在電視上公布結婚日子。
原來,這一切,竟是這樣。
心裏百般滋味,風芸舞回到房間,繼續整理著東西,淚卻不自覺的一顆接著一顆的掉落。眼淚打在手背上,滾燙一片。
這個地方還有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花茶香。
大學時,因為他常喝咖啡,她覺得傷胃,就把他的咖啡全部換成了花茶。沒想到他的習慣一直延續到現在,這都快半年了。
他還是跟他們第一次在學校裏見到的一樣,那般的溫文儒雅。但是她卻不一樣了,連自己都唾棄自己,更何況他。就算現在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他們再無可能。
該死的司空少華,明明都有未婚妻了,明明快要結婚了。又何必來找招惹她。
她一點也不配。
淚一顆接著一顆,心裏更是一片沉悶。這些日子來的委屈全部被勾起來了,撲在床上,又是一陣痛哭。
是自己放不下,即使再怎麼想著恨著他,也放不下那段在學校的時光。對他,她一點也不了解,從來都是她在前麵走著,他跟在後麵。
誰知道,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