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外麵的倒計時依舊如初的念著,龍椅上的人坐不住了。
緊緊捏著酒杯,酒杯在他手中破碎開來,玻璃刺破了手心,妖豔的血,流了出來。
“住手。”
冰冷的聲音響起,他下著命令,發瘋一般的衝了進去。
該死的女人,竟然這樣考驗他的耐心。
“這些不值錢的東西,比你生命還要重要是不是!”
帝皇玨站在門口,一雙紫眸帶著攝人心魄的寒光。
“是。”
風芸舞直瞪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眸,沒有一絲一毫的退讓。
她頭頂的那頂吊燈搖搖欲墜。
帝皇玨冷冷的挽著唇:“我一定會將你心裏,所有重要的,一一剔除。將她帶走!”
她竟然說,這些不值錢的東西比她的命還重要。
為了她想掩藏的舊情人,她在溫泉傷他。
現在為了一個沒有血液關係的弟弟,她對他動手。
更是為了一間老房子,她腳下生釘,哪怕不要命,也不肯離去。
所有的,所有,她竟都沒有想過自己的下場,這一點,令他無比的怒火中燒。
“你休想,讓開。”那群下人得了命令,就要對她動手,風芸掙紮著,抱著桌腿,打死也不肯離開。
她知道,隻要她一走,她所守護的就化為烏有了。
“帝皇玨,你就是一流氓,一惡魔,世上再沒有比你還魔鬼的人了。”風芸舞狠狠的大罵著。
帝皇玨紫眸更是冷了一度:“你既然明白,就不要再考驗我的耐心。”
“我死也不會走的。”
“芸舞小姐,您就別再惹怒少爺了,快離開吧。不過是所房子。”查爾斯勸道。
“休想!”
風芸舞沒有半點退讓。
拉她的下人又不敢對她來硬的,僵持不下著。
那雙溫涼的紫眸,燃燒著騰騰的怒火。
搖晃的吊燈,終於承受不住,直直掉落下來。
瞬間,安靜了。
風芸舞看著那直直從她頭頂掉下的大吊燈,愣住了。
紫眸一緊,想也沒想的衝了過來,一把推開那呆滯的人兒。
“少爺,小心!”
查爾斯大呼一聲,燈,掉落了,傳來一沉悶哼。
帝皇玨左臂被砸中,燈上的吊墜,劃破那紫色的襯衣,紅色的血跡從襯衣上滲透著。
“風芸舞!”帝皇玨反應過來第一眼便是找著剛剛被他推出的人。
因為太緊張,他剛才推的太用力,風芸舞頭撞在了柱子上。
頭上一陣暈闕,風芸舞有些發怔,小腹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痛。
突然,她感覺有液體從某個地方流出……
帝皇玨瞳孔睜大,紫眸緊緊的盯著那原本雪白的褲子,突然被染的一片殷紅。
心裏更是一緊,薄唇動了動:“你該不會是流……”
話沒說完,帝皇玨衝過去,猛的一伸手就是將她抱在懷裏,瘋了一般的就抱著她往外跑。
查爾斯也被嚇著了。
夏家所有人都被這殺氣淩然的男人給嚇著了,那張俊美無比的臉,帶著前所未有的寒光。
“飛機。”帝皇玨大驚,直接下令讓頭上飛著的轟炸機下來。
風芸舞臉色蒼白,小腹更是無比鑽心的痛,那原本紅潤的唇也變得沒有一絲血氣:“好痛……”
飛機上,帝皇玨整個人都透著無比陰冷的殺氣。
夏白蘇愣在原地,剛才的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他站的位置離姐姐最近,手已經伸出去了,卻被別人搶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