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來把南一辰帶走了,我癱坐在手術室旁的椅子上,像是丟了魂一樣,連哭都不會了。
爸爸已經走了,我隻有媽媽一個親人了,如果媽媽離開我,我真的沒有勇氣活下去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南宇圳來到我的身邊,他沒有說一句話,而是默默坐在我身邊,緊緊握著我的手。
手術燈終於滅了,我踉蹌著拉住醫生的衣角。
“醫生,我媽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來口罩,竟然是秦奕,他臉上蒼白,麵露疲倦。
“姐,放心吧,阿姨這次是有驚無險,不過現在還需要觀察36個小時,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才能從重症監護室出來。”
我壓抑了許多的悲慟終於大肆發泄了出來。南宇圳走過來,緊緊把我抱在懷裏。
而我卻再也無法享受這麼溫暖的懷抱了,我渾身冰冷,隻想馬上見到媽媽,世界上一切東西對我來說都不再重要,我隻想要媽媽。
一連兩天,我都守在重症監護室門口,期間南宇圳陪我過了一夜,第二天晚上,媽媽終於平安度過了危險期,轉入了普通病房。
在南宇圳的安排下,媽媽住進了VIP病房,她睜開眼的一瞬間,我滾燙的眼淚就忍不住直流。
“媽媽,您終於醒了,嚇死我了。”我哽咽著說。
媽媽意識清醒,隻是暫時還不能開口說話,她輕拍了一下我的手背,目光轉向了我身邊的南宇圳。
“阿姨,您好,我是南宇圳,是曼曼的朋友,您別擔心,醫生說您已經沒事了,過兩天就能出院。”南宇圳握著我媽的手,親切的說。
媽媽緩緩的點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
病房隻有一個陪護床,而我肯定會留下來,我勸說讓南宇圳離開,南宇圳知道無法說服我,隻得叮囑說:“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我點點頭,把他送到了病房外。
媽媽恢複的很快,第二天的時候基本正常了,我一早出去給她買早餐,結果回到病房外就聽到了裏麵的說笑聲。
“阿姨,您就是太客氣了,曼曼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推門進去的時候聽到南宇圳的話。
媽媽的狀態很好,而且已經在常媽的伺候下正吃著早餐。
我客氣的跟南宇圳和常媽道謝,常媽兩天沒見我,心疼的說:“瘦了一大圈。”
我沒有一絲笑意,恭敬的回複:“這幾天可能會在醫院住,一辰那邊就麻煩您了。”
常媽應聲說沒有問題,我便不再說話。
南宇圳和常媽沒有多坐停留,把他們送來,媽媽試探性的問:“這個男人就是你說的南總吧?”
“恩。”我給媽媽倒了杯水。
“他說他在追你。”媽媽盯著我的眼睛。
我手上的動作停了停,然後說:“我不考慮談戀愛結婚的事了。”
“如果你找不到下半輩子的依靠,我怎麼放心得下,我會死不瞑目的。”
媽媽的話讓我聽著心揪得生疼,我忍著酸澀,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我不需要什麼依靠,隻想跟您好好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