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打聽到周柏岑的墓地,這五年來她是第一次想要過看他,也是第一次又勇氣去麵對這段陳年舊事。
經曆了這些,她才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過的太幸福了,幸福到沒有一點人情味,對一個為他而死的人,無動於衷。
在周柏岑的墓碑前,楚歌放下路上買來的鮮花,看著他照片上年輕陽光的麵龐,他的世界永遠定格在22歲,周瑾宇說周柏岑是他唯一的親人,難怪他那麼的恨她。
陰陰沉沉的天氣,醞釀著一場傾盆大雨,從山上下來,冰冷的秋雨淋在身上,凍的她渾身發抖,人就像是被扔到了冷水罐裏,骨頭縫裏透著刺骨的寒。
一輛黑色的奔馳車迎麵駛來,車子的速度很快,迎麵而來,濺了她一身的泥。
在她身邊來了個急刹車,分明是故意這樣。
車窗降下,當看到周瑾宇時,楚歌身子抖的更厲害,她甚至懷疑周瑾宇在她身上裝了追蹤器,攝像頭,無論她走到哪,都會被找到。
周瑾宇說過,無論她逃到哪裏,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上車……”低沉磁緩的聲音,明明那麼冰冷殘酷的人,聲音確是那麼的低沉好聽。
楚歌走到副駕駛的後麵,周瑾宇無奈道:“坐在後麵幹嘛。見不得人?”
楚歌坐上了副駕駛和衣線筆挺如新的周瑾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的衣服褲子濕漉漉的貼在身上,頭發像是剛洗了頭,打成一縷一縷的。
在楚歌的印象裏,周瑾宇仿佛永遠生活在玻璃罩子裏,衣冠楚楚。
“怎麼突發善心想起我那個可憐的弟弟了?”周瑾宇從扶手箱裏拿出一條幹淨的白毛巾扔到了她的腿上。
楚歌拿起毛巾,就連毛巾上都帶著周瑾宇的味道!淡淡的古龍水味道混著檀香。
楚歌不吭聲,用毛巾把頭發擦幹,她不願意在周瑾宇麵前服軟,說是為了彌補她心裏的愧疚和負罪感。
“你跟蹤我!”楚歌轉了話鋒。
正單手開著車的周瑾宇突然把車子停靠在路邊,傾身伸手去扶住楚歌的頭。
他是個吻技高手,熟悉霸道的氣息,又沾滿了楚歌的全部呼吸。
待他鬆開她的時候,楚歌覺得自己是瘋了,她有那麼一瞬間,竟然有了戀戀不舍的感覺,生理上還想要周瑾宇繼續。
“好心沒好報,如果我不來,你要凍死在山上?已經這麼晚了,最後一班都走了。”
楚歌抿唇,聲音輕不可聞的說了聲,“謝謝。”
在楚歌嘴裏聽到謝字,周瑾宇眉峰微揚,覺得這女人還不是那麼冥頑不靈。
周瑾宇開車帶著楚歌去到他家,途中楚歌看著並不熟悉的富人區,一臉警惕的盯著窗外,時不時還偷偷的瞄周瑾宇幾眼。
“看什麼看,我又不能給你賣了,再說你也賣不了幾個錢,長的不漂亮,活也不好,就你這種貨色,一晚上二百給的都算多的。”
周瑾宇的話裏透著嫌棄,把楚歌貶低的一文不值。
楚歌回敬道:“活不好,你不是也做的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