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你也不要怪我們。像我們這些人,你是不會懂的。“鳳彩微微側了下頭看著後視鏡裏的人。

“我們看著表麵風光,但是卻什麼都不能自己做主。包括婚姻,包括需要喜歡的人。”

杜素開門的手頓了頓,臉色蒼白。緊緊咬著下唇,眼眸中將要散溢的水霧被硬生生壓下。

“嗯,我知道的。”

是啊!我本來……就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本來……我們之間就不會有什麼所謂的結果。

“你明白就好,我就是害怕你怪我們。那,這個你就收下吧!”鳳彩從窗戶遞出來一份紅色的請柬,臉上的笑容溫婉可人。

杜素微彎著腰接過手指都有些微微的顫抖,怔愣在原地突然就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個卑微的女仆一點兒也沒有從前的驕傲。

“我可等著你的祝福哦!”鳳彩的聲音在風中遠去,杜素摸著燙手的請柬有淚水打在上麵。

“你好,我來繳費的。”杜素敲了敲台麵,看著明顯心不在焉的護士壓下眼中的不滿。

“幾號?”

“六層六零一。”

“已經交了。”護士抬起頭看著滿臉驚訝的杜素,眼眸中的鄙夷不屑沒有被杜素忽略。

這是怎麼了?還有……是誰給她交的醫藥費?皺著眉杜素壓下心中的疑惑向著電梯走去,還是先去看看爸爸吧!

“就是她?”

“對對對,就是那個人。”

“也怪不得長得就是一幅狐狸精的臉,你看你看在醫院還穿的那麼……風騷。”

“誰說不是呢?”

耳中的議論聲不停身邊一起等電梯的人都自動遠離,杜素臉色蒼白一再拽緊了手中的請柬。轉身離開了人群,從樓梯上了六樓。

“嘶,好疼啊!”

腳底生疼生疼的有些地方都破了皮,杜素看了眼就沒再管徑自進了爸爸所在的病房。將門在身後緊緊關上,仿佛這樣就能將身後的議論關在門外。

“爸。我來看……”人呢?杜素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腦子裏一片空白,爸爸怎麼不見了?

“爸?爸!”

視線中突然出現一個護士模樣的人,杜素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的稻草一把將人緊緊拽住。

“六零一號的病人呢?”

“哦,他今天般到頂層的重症監護室區域了。好像是在……”還沒等護士說完杜素就轉身急匆匆的走了,還因為太過急切摔了一跤。

“這人怎麼回事?“護士搓了搓被杜素捏疼的地方,轉身自言自語的走了。

“爸!”終於在頂層最後一間病房看見爸爸,杜素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爸,你沒事吧?”顫抖著伸手摸了摸床上人的臉頰,杜素小心翼翼的就像是在摸著一件易碎品。

“爸,我已經籌到醫藥費了。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杜素俯身將床上人淩亂的發絲籠到腦後,眼眸中帶著淒涼的笑。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杜素胡亂擦了幾把臉起身將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