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著幹淨的白襯衣,休閑的西裝褲。身上就再也沒有其他多餘的裝飾,走進來的時候像是自帶光環一樣其餘都成了陪襯。麵容是不同於夜梟的淩厲,單均的痞氣的溫潤如玉。
杜素轉身看過去的時候就見到了這樣的場景,腦海裏便隻剩下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麼一句話。
不知所措的起身局促的站立在一旁,杜素難得的出現了害羞這種情緒。
來人一進門就看見了床上躺著的鳳彩,眼眸一亮隨即便是滿臉的擔憂。大步上前就將鳳彩扶了起來,細心體貼的將其安頓好。
“怎麼樣?好點了嗎?”
“我沒事啦!你不用擔心。”
鳳彩笑的開心,是杜素從未見過的燦爛模樣。杜素瞧著麵前的兩人,總覺得鳳彩前後像是換了個一般。
這個人對於鳳彩一定很重要吧!
這樣想著杜素不自覺就退後了兩步,將空間留給兩人。
“那我們回家?”
“嗯,好。”
將人扶下床兩個人拿好東西轉身就要離開,一抬頭就看見在一旁略顯尷尬的杜素。
“你好,謝謝你照顧鳳彩。”
男人似乎愣了一下好像才發現這裏有個人一般,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後離開。
“你……好。”杜素已經舉起的手尷尬的僵硬在空中,看著已經走掉的兩人發呆。
“好帥呀!”
杜素覺得這人簡直是自己見過的最帥的人了。(當然也不是說夜梟單均就不帥了,隻是這兩個人前者太過嚴肅後者太過邪氣。)
“什麼好帥呀?”管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杜素猛然回神。
“沒、沒什麼,我們也會去吧!”杜素瞧著管家表麵慈祥實則犀利的眼神胡亂回了一句,真身迅速逃離。
管家皺眉看了眼已經沒人的病床,望著杜素慌亂逃走的背影不知為什麼總覺得不安。
安靜的車廂裏杜素照舊靠著車窗視線一直停留在窗外,管家看了眼後視鏡裏似乎沒什麼不同的人這才放下了心。隻是若是管家看的仔細一點就會發現,此時的杜素兩眼放空顯然是不知道神遊到了哪去。
周遭暮然安靜下來,杜素不自覺的就又想起了在醫院看到的男人。忍不住就偷偷紅了臉,不自覺的就想要更加接近那人。
雖然隻是見過一麵,但是杜素覺得自己就像是中了魔一樣不停的想起他。倒不是因為喜歡,而是欣喜。
杜素在大學時學的繪畫,對於美的事物總有一種莫名的執著或者說是顏控也不為過。
而醫院裏僅有一麵之緣的人,簡直就像是一幅完美的畫卷。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幅移動的作品,完美無瑕。
從醫院回來後杜素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回到別墅顧不上吃飯就進了畫室。管家看著緊閉的畫室門雖然覺得奇怪卻也沒有多想,而夜梟也沒有出現。
一心沉浸在畫作中時間不知不覺就已過去大半,等杜素完成最後一筆才發現室內的燈光早已亮起天也徹底黑了下來。
而杜素麵前是一幅油畫,畫中的人就是在醫院出現的男人。隻是整張臉模糊不清沒有畫出來,但卻沒有影響到整張畫。
就像是,本該如此。
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杜素這才覺得餓了。隨手將已經幹了的畫蓋住,杜素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