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在意根本就是自欺欺人,畢竟是自己喜歡的人就算是打算放下也沒那麼輕易。杜素眼眸暗淡了下去,像是失去了整個世界的光彩。

執著的看著門口的方向不肯移開目光,杜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期待些什麼。等到回過神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心裏明白夜梟是不可能再返回的終究是歎了口氣。

杜素閉了閉眼終於移開了目光,看著天花板上沒有一點花紋的白色感覺到眼睛的酸澀。有什麼溫熱的液體順著眼角流淌,在臉上留下一點淺淡的痕跡之後就消失不見。

強迫著自己入睡,杜素向著隻要睡著了她就不會這麼難受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起了作用,杜素果然很快就睡熟了過去。

……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杜素再一次睜眼的時候就換了個環境。這樣的經曆又不是第一次(夜梟帶杜素去孤島),杜素隻下意識的認為是夜梟的意思倒是沒有過多的震驚。

房間的裝飾奢華非常,處處都透露著主人的權勢之大。夜梟的品味好像不是這樣吧!杜素皺了皺眉沒有在意腦海裏一閃而逝的念頭,看了眼沒有打點滴的手便毫無負擔的起了身。

床邊沒有準備的拖鞋,但是索性地麵上都鋪上了一層柔軟的地毯。杜素絲毫不在意的赤腳走了上去,感受著腳底舒適的觸感微微歎息出聲。隻是這樣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多久,杜素便再不能淡定下來。

順著樓梯扶手下到客廳,杜素一眼就瞧見了桌子旁那個背對著自己的背影。他身邊的人微垂著頭杜素看不清麵容,隻是在看到那個背影的時候心裏就咯噔了一下。

那個人,不是夜梟。

即便光看這個背影確實很像,但是杜素卻一眼就瞧出了兩人的不同。相同的坐姿夜梟要比這人坐的更直更嚴謹些,身上散發的氣息偏冷一點一點兒而不是現如今的帶著點邪氣。

對,杜素就是感受到了一絲邪氣。是不同於單均的痞,那是純粹的邪性。

皺了皺眉杜素立刻就意思到了什麼,轉身就想要重新回到房間內。隻是,卻來不及了。

“不知道杜小姐您這麼著急是要去哪啊?來我的地方做客,也不準備謝謝我這個主人嗎?”清冷的聲線在杜素轉身的那刻清晰的傳入她的耳朵,刹那間倒是讓她恍惚了一下。卻不是因為這人話中的意思,而是那與夜梟像極了的聲音。

抬眸看了眼樓梯上恭敬站在她兩步開外地方的保鏢,杜素歎口氣認命的轉過了身。看著那個依舊沒有轉身的人,低低的開口。

“倒是不知道閣下是誰,請我來又有什麼目的?”杜素隔著老遠的距離就將話攤開了說,等了半天卻也沒有等來對方的回話。在她就要失去耐心的時候,耳邊這才響起頗似夜梟的聲音。

“杜小姐離我這麼遠,是在害怕些什麼?不如坐下來吃個早餐在談,如何?”

杜素甚至看不到對方的神色,隻是在遲疑的瞬間麵前就多了一個做著“請”的姿勢的保鏢。暗自翻了白眼,杜素隻好不情不願的向著那個她一點兒也不稀罕看見的背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