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素的語氣帶著不確定，看著麵前這個明明應該是夜梟卻最不像是夜梟的人愣了一瞬。
坐在地上的人正抬起頭看著自己，隻是目光空洞無神像是沒反應過來自己是誰一般。臉上明顯是好幾天沒有打理過，胡子邋遢不修邊幅。印象中的夜梟卻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在別人麵前呈現出這幅模樣的，這是……
怎麼了？
夜梟渾身上下籠罩著頹廢的氣息，變得都不像是他了。
“夜梟？”杜素再次叫了一聲麵前的人，眸光中卻再無一絲一毫的動容。除了開始時的震驚之外，就再無其他了。
夜梟卻像是沒有感受到杜素的變化，此時才回過神來。一步上前就想要將人抱在懷裏，卻在最後一刻止住。手僵在空中卻是沒再上前一步，最後隻得側了身子讓出了去往沙發的路。
“你先坐。”夜梟小心翼翼的護著杜素坐下，神情就像是在對待失而複得的珍寶。
“嗯。”
“那我去給你到一杯牛奶。”
“嗯。”
杜素環視了一圈看清了別墅裏的境況，隨即便垂了眸子也不看夜梟。隻是在對方說話的時候，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隻是垂下去的眸子裏帶了些微的震驚，對於自己看到的很是有些不敢相信。
別墅裏似乎很久都沒人住過的樣子。
一旁的夜梟眸光閃了閃漸漸暗沉下來，卻又在下一刻恢複如常。深深的看了眼杜素，這才起身走進了廚房。耳邊聽著廚房遠遠傳來的碰撞聲，想著夜梟手忙腳亂的場麵杜素唇角倒是不自覺露出了抹笑意。
從方才一進門就感受到的安心感，在此刻清晰的顯現在心底。杜素彎了彎唇角，笑意帶著點苦澀。
自己……到底還是習慣了這裏，習慣了……
杜素看著緩緩走來的人，唇角的笑意一下子就消失了個幹淨。
還習慣了，麵前的這個人。
“給你。”杜素唇角帶了笑意接過夜梟手裏的杯子，拿起湊在唇邊輕輕抿了一口。濃香的奶味即刻在口腔中蔓延開來，讓杜素舒適的迷了眼。隻是看著對麵夜梟泛著亮晶晶光芒的眼，不由多了幾分疑惑。
夜梟好像……有點不對勁？此刻的神情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期翼著自己給他的誇獎。
杜素自覺還是可以看出夜梟眼眸中的意思的，此時卻有些不確定了。實在是這樣的夜梟太過詭異，讓她都有些不敢確定麵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夜梟。垂眸想了想杜素的視線落在手中的牛奶上，抬眸就露出了一抹淺笑。
“很好喝。”
對麵人的臉上瞬息間就綻開燦爛的笑，晃花了杜素的眼。微微偏了頭不再看夜梟的神情，隨手將手裏的牛奶放在了桌子上。果然是這樣！
隻是移開視線的杜素卻沒有發現，在她放下牛奶的那一刻夜梟臉上的委屈。隻是在她再看過去時，夜梟卻又飛速收斂起來沒讓她發現一絲一毫。
“夜梟，我這次回來是想和你談一談的。”杜素甩了甩頭將略有些淩亂的思緒壓下，直視著夜梟的眼眸神色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