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素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頭頂白色的天花板,鼻端是最近再熟悉不過的消毒水。杜素覺得自己這些天似乎跟醫院格外有緣,這段時間前前後後已經進了五六次。

難不成自己在不知不覺之間變成了麻煩體質?但是自己也未免太悲催了點吧!每次都會受點傷,也是醉醉的。

杜素愣了會神視線一掃,句發現了趴在病床邊的夜梟。這人似乎是害怕壓到自己,特意睡在了床沿沒挨著自己半分。

怪不得剛才沒有感覺到!

視線專注的落在夜梟身上,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個遍沒看出有受傷的痕跡杜素這才露出了笑意。手伸出被子抬了抬,隔著空氣細細描摹著夜梟臉上的輪廓。

夜梟整個腦袋都被埋在了軟棉的被子裏,對著杜素的方向隻露出了半張側顏。隻是即便這樣杜素也能看得出夜梟臉上的蒼白,眉目間也都是深深的疲憊。

杜素還從沒見過夜梟這種模樣,一時間隻覺得更加心疼。或許是杜素目光太過灼熱,再抬眼時就撞進了一雙墨色的瞳眸中。被夜梟這般灼灼的盯著,杜素有些窘迫的偏了偏頭避開他的視線。

“你醒了?”似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杜素頓了頓才又開口“那邊有病床,不然你上床睡吧!好歹能舒服點……”

杜素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夜梟一把按住後腦勺深深的吻住。未出口的話又被咽了回去,杜素眼睫顫了顫閉上了雙眼承受。

夜梟或許是被這次的事件嚇壞了,吻上杜素的時候帶著迫切。舌頭在杜素口腔中了一遍又一遍肆虐,就像是在確定對方真實的存在一般。小心翼翼卻又霸道的很,直吻到快要窒息夜梟才放開了杜素。

一被放開杜素就癱在夜梟懷裏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抬頭看去時臉頰上都染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夜梟卻是彎了唇角笑了,且唇角的笑意越來越大。小心翼翼的將人摟在懷裏,將腦袋埋在了杜素頸窩。

“杜素,你醒了。太好了,你醒了。你終於醒了,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還疼不疼?”杜素正準備抬起的手又輕輕的落下,聽著夜梟語無倫次的聲音隻覺得心裏都是暖暖的。

“我沒事了,現在已經不疼了。”杜素笑著任夜梟小心的檢查身上的各處,極力向他證明自己真的是沒事了。

“不行,我不放心。還是叫醫生來看看吧!”夜梟皺著眉滿臉擔心,抬手就按下了呼叫鈴。杜素張了張口沒能阻止住夜梟的動作,想了想便也由著他。檢查檢查也是好的,也能讓夜梟放心。

醫生的效率倒是很快,幾分鍾後就推門走了進來。細致的為杜素檢查之後又說了些注意事項,然後又都迅速離開。病房中又隻剩下了杜素和夜梟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怎麼那麼傻,為什麼要替我擋子彈。你不知道會死人的嗎?醫生說若是再偏移一點點,你就會沒命了。”良久夜梟垂頭坐在床邊,渾身上下都籠罩著陰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