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嗎?”杜素隨手拿起桌子上放著的請柬,手肘頂了頂身後懷抱著她的人。

夜梟執起杜素一隻手把玩,唇角是淺淡的笑:“你想去嗎?”

杜素低頭看了眼自己已經微微凸起的獨自,眸色晦暗。她懷孕還沒過三個月的危險期,這種人多混亂的場合自然是不想去的。但是那個人卻是單均,即便他結婚的理由不是因為愛她也是要祝福的。

“去吧!不過你可得保護好我。”杜素身子一歪就靠進了夜梟的懷裏,微側了頭抬起就親上了夜梟的下巴。

“嗯,那好。日期好像是明天,訂做一套禮服還來得及。雖然說不能搶了新娘子的風頭,但是很明顯不用比你都比她好。”夜梟抬手摸了摸杜素滑嫩的肌膚,臉上並沒有不愉快的痕跡。

“好。”杜素蹭了蹭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合了眼就準備美美的睡一覺。身後的夜梟歎了口氣,認命的起身將人抱進了臥房。

“去做一套禮服,明天要。待會兒我會給你發樣式和尺寸。”夜梟說完就利落的掛斷了電話,又看了眼房間裏的杜素這才輕輕關上了門。

第二天杜素醒來,看著麵前淡粉色的過膝禮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禮服是層層疊疊的粉色,裙擺上蔓延著鑲嵌的碎鑽在走動間閃閃發光。還有稍微深一些的紋路從下蔓延而上,在前胸的位置糾結成朵朵不知名的花。後背是鏤空著的式樣,卻層層疊疊看不出一絲的內力的肌膚。

房間裏沒有人,隻餘她和這一套禮服。杜素眨了眨眼,這才伸手將禮服拿了下來轉身進了衣帽間換裝。

“夜梟?”歡快的聲音響起,埋首在文件堆裏的人一抬頭就晃了眼。

推門進來的人像是自帶光環,渾身上下都環繞著柔柔的光芒。夜梟知道這套衣服會很適合杜素,但是卻沒想到會營造出這樣的效果。走到麵前的人即便是還沒上裝也美得讓人移步開眼,直讓他想要將人藏起來。

“杜素。”夜梟上前將人輕輕抱在懷裏,盡量不碰到她的肚子動作卻極近眷戀。

“嗯?”杜素嘴角彎了彎抬手回抱,腦袋擱在了夜梟的肩膀蹭了蹭。

“我後悔了。”夜梟的語氣悶悶的,有些不開心的意味“真想把你藏起來,隻給我一個人觀賞。”

“好呀!”杜素微揚了頭,麵上滿是驕傲。

“哈哈哈……”冷不防杜素會是這樣的回答,夜梟愣了一瞬接著便是低沉的笑聲。

……

婚禮現場。

當杜素挽著夜梟進來的時候,不出意料的現場又在一瞬間安靜下來。杜素跟著夜梟一起出現的次數多了,對於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也就免疫了。隻不過這次卻與之前明顯不同,似乎更多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就不應該讓你穿這一身。”夜梟看著眾人的反應,雖然極力掩飾還是忍不住黑了臉“不,我就不應該帶你來。”

杜素臉上維持著禮貌的微笑,耳朵裏聽著夜梟咬牙切齒的聲音忍不住就彎了眉眼露出了真心的笑。然後夜梟就眼睜睜看著周遭的人望著杜素的目光都直了,臉色就越發的黑。

很有種掉頭直接走掉的衝動怎麼辦?

“來了。”正在夜梟糾結著走不走的時候單均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異動,轉身就急步走了過來。目光毫不掩飾的落在杜素的身上,絲毫不顧周圍人驚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