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裏?”鳳梧終於趕到,隻是臉上絲毫不減著急的神色。早有人接引著他將人引到了一間包間,一進門就看見了夜梟。

“倒是想不到堂堂夜家大少也有要挾人的愛好,還真是……稀奇。”鳳梧臉上掛著慣常的微笑,瞧了眼夜梟身邊安然站著的風彩眼眸一迷就順勢坐了下來。

夜梟倒是沒有介意他的自作主張,隻是抬頭像是施舍一般看了眼他。端著麵前的酒杯輕輕抿了口,盯著鳳梧的眼神淩厲。

“人呢?”這是直接問杜素的下落了。鳳梧臉上的笑意更加深刻,看著夜梟的目光含著不知名的情緒。

夜梟倒是對杜素很是上心啊!竟然這般焦急,連寒暄都不願意。

“車裏。”鳳梧挑眉回答的倒是幹脆,隨即就見對麵的人立即起身開了門離開。包間裏一時間隻剩下風彩和鳳梧兩個人,相對無言氣氛有些沉默。

“你沒事吧!”最終鳳梧還是開了口,隻是語氣漫不經心的沒有半點關心的意思。風彩抬了抬頭表情有些欣喜,卻在看到鳳梧的神色時淡了下去。抿了抿唇,搖了搖頭。

“沒有事。”

鳳梧怔了怔倒是抬頭多看了眼風彩,隻是她低著頭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鳳梧皺了眉突然有些煩躁,踢了腳麵前的茶幾站起了身。

“沒事那就走吧!”說完也不管風彩,直接起身離開。

另一邊的夜梟已經趕到了鳳梧的車邊,待門被打開即刻就把人給抱了出來。

“杜素,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事?”夜梟輕輕搖晃著杜素,卻沒有得到回應。顫抖著伸手探杜素的鼻息,直到感受到她呼出的氣息才放下了心。

“這是怎麼了?”夜梟將人緊緊抱在懷裏,深深的呼吸了口充滿杜素氣息的空氣。沉悶的聲音像是從鼻腔裏發出,似乎還帶了些微的哽咽。

“大概是昏迷了吧!還是送到醫院看看去吧!”一直跟在夜梟身後的管家試探著開口,垂眸將視線落在了杜素身上。

“嗯,去醫院。我們走,快點!”一行人匆匆向著夜梟的車子走去,快速向著醫院趕去。等到一係列檢查下來,杜素也清醒了過來。

一醒來就是醫院熟悉的白色天花板,杜素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是在醫院?被鳳梧放出來了?

臉上有驚喜一閃而過,杜素也顧不得自己正在打著點滴直接拔了推門出去。病房門口也沒有預想中的看守人員,杜素出逃的很是順利。在路過一間更衣室的時候順手順走了一件護士服和口罩,裝扮成醫護人員一路躲避著在人少的地方轉悠。

但是她不認識路,轉悠著就不知道走到了哪裏。幸好周遭一個人也沒有,不然還真是會被發現。前麵出現一個拐角,正要一步跨過去的杜素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李老,杜素的情況怎麼樣?”這是夜梟的聲音,似乎是在詢問什麼人關於她的狀況。杜素抿了抿唇,到底沒有出去安靜的躲在一邊偷聽著。

“杜小姐有些不大好。本來這次剖腹產就傷了她的根本,但是好好調養還是能夠痊愈的。但是……”中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人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後來應該是吃了烈性春藥而且還著了涼,徹底把身體弄垮。以後懷孕,是艱難了。”

隨後就是這人的一聲歎息,接著就是輕緩的腳步聲。杜素怔楞了下正準備離開,就聽到夜梟再次開口。

“您別告訴她。”

“哎,你呀!好。”

兩人之後似乎又說了些什麼,杜素卻沒在聽。腳步一轉就離開了那裏,一路詢問著回了起先的病房。躺在床上才覺得臉上冰涼,抬手一抹才發覺竟然不知不覺流了淚。

怪不得先前問路的時候那些人眼神怪異,原來是這個原因。

杜素狠狠的擦了把臉,都起了紅痕才罷休。然後就呆呆的看著天花板,隻覺得腦子裏亂糟糟的。一時想到與夜梟的初見,一時想到兩人之間那些甜蜜與爭吵。再回神時臉上又是一片淚痕。

隻是想到現如今自己的現狀,杜素突然就止也止不住的想哭。

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錯,卻淪落到如今的下場。她想不通,也不理解。

明明之前就知道自己的情況,可是在今天夜梟說出那句“您別告訴她”時突然就覺得委屈。也不是沒經曆過世事的愣頭青,杜素不明白自己現在的反應是因為什麼。

……

等夜梟整理好心情推開病房門的時候,就看到杜素睜著一雙大眼愣愣的看著門的方向。像是在等待什麼,而現下也隻可能是等著自己。

“杜素,我……”

“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