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一口答應下來,都有些迫不及待的味道。杜素點了點頭,兩人這就算是達成了共識,之後便各自回房睡覺。且不提夜梟激動的一夜無眠,此刻的單均倒是已經回了家。
其實也就是之前他給杜素安排的地方,本來想要當做婚房的公寓。之前杜素突然消失,單均一度頹喪的醉生夢死。那個時候,也就隻有這個地方能讓他像個人點。在杜素消失的那段時間裏,他幾乎每天都要過來打掃房間。這裏的每一處都被他仔細擦拭了很多遍,就是期待著什麼時候杜素再回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改變。
隻是……物是人非,他也終於明白這個詞有多殘忍。
之前匆忙搬到夜梟的別墅,單均什麼都沒來得及安排。一進門就是厚厚的一層灰塵,整個房間都透著荒涼的味道。隻是單均卻像是沒有看見一般,直接倒在了沙發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臉上卻沒有一點表情。
良久的沉默之後,單均像是想到了什麼。在身上一翻摸索,最後拿出了手機。臉上依舊是那副樣子,嘴巴卻張開開了口。
“明天我回去。”
話落就掛了電話,也不管對方是個什麼反應。然後整個房間再次陷入寂靜,之後單均就閉了眼也不知道到底是睡著了還是單純的隻是閉了個眼。
……
“你還記得些什麼?”第二天夜梟看著杜素吃完了飯,這才開口詢問。眼眸中的期待很是明顯,但是顯然杜素沒有讀懂他的意思。
“大約就是在學校的那些事吧!我記得之前單均說是要出國的,之後就不知道了。”杜素眨巴著眼睛,低頭想了想回答的很是實誠。隻是這話一出口就見夜梟的眼眸黯淡了下來,有著些微的失落。
“怎麼了?”杜素疑惑的開口,並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沒什麼,我隻是在想……要不然先去學校看看?”其實夜梟更想詢問杜素記不記得自己,但是終歸是沒有問出口。
“好吧!”
“那就……走吧!”
……
“你在湖州大學上學?”夜梟看了眼車外的學校,轉頭詫異的望著杜素。
“怎麼了?有問題?”杜素一邊解著安全帶一邊回答,對於夜梟的這個問題很是不解。自己從來都是湖州大學的呀?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沒什麼,我之前好像也在這兒學過一段時間。隻是時間太過久遠,有些記不清了。但是我一襲記得那顆樹。”夜梟也跟在杜素身後下了車,手指著學校門口的一棵至少有百年的大樹。
這棵樹是湖州大學的標誌,從湖州大學成立以來就一直存在。後來湖州大學幾次擴建都沒有動過這棵樹,到後來都成了一個傳奇。
據杜素所知,據說是因為當時第一任校長請人來看過風水。來人說這棵樹大有來頭,千萬不能動會給學校帶來好運勢。這事的真實性已經無從考證,倒是湖州大學一直蒸蒸日上幾乎每一屆都有那麼一兩個大人物出現。於是後來的曆任校長也就歇了動這棵大樹的念頭,這才得以保存下來。
既然夜梟能記得這棵樹,看來還真是來過這兒了。
“這是湖州大學的標誌,你能認得它應該是來過的。隻是你這人也真夠奇怪,自己來過的地方竟然都不知道叫什麼。”湖州大學在全國也算是有名的存在了,像是夜梟這般情況的卻是少見。
夜梟對上杜素的目光也隻能尷尬的笑了笑,抬手摸了摸鼻子。難道要他告訴杜素,當時夜老爺子為了訓練他將他丟在了圖書館嗎?那段在圖書館背書的日子簡直不要更悲催,他可不想再回憶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