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怎麼能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將人送走呢？”杜素一把將夜梟踹下床，臉上是滿滿的怒容。
一大早醒來就聽見夜梟說，要把夜祈送去軍隊曆練兩年。杜素當初可是在軍隊待過一段時間的，自是知道那士兵訓練的有多辛苦。自家兒子從小就體弱多病，去那兒一趟還能回來嗎？
“杜素，這是夜家的規矩。況且當初我可是十三歲就去了，夜祈還是因為體弱才留到了十八成人。你不能因為這就……”夜梟無奈的看著床上對自己怒目而視的人，有些委屈巴巴的情緒在臉上顯現。
當初自己去的時候，可是沒一個人心疼的！要不要把臭小子的訓練期限加長？似乎是個好辦法……
杜素卻不吃他這一套，起身就拿了手機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去了浴室洗漱。即刻有水聲傳來，夜梟也就沒能聽清杜素都說了些什麼。但是依照杜素那個性子，無非就是去般救兵了。
而這個救兵……大概就是穆艾艾了。想到這兒夜梟就覺得頭疼，看了看浴室的方向想著若是自己現在跑了會倆還有沒有可能進了這間房……
因為穆艾艾小時候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夜梟這兒度過的，所以夜梟可是親身經曆過小孩子蠻不講理又哭鬧不休的人。也是夜祈小時候太過早熟聽話，致使夜梟對於小孩子這種生物有了錯誤的理解造成的。
所以乍然一經曆穆艾艾這種普通孩子，瞬間就被埋下了心裏陰影。此後碰見這小祖宗都是繞道而行，成了除杜素之外夜梟唯一害怕的存在。
所以一般杜素和夜梟談判都會帶上穆艾艾，通常情況下最後夜梟都會妥協。這一次，杜素認為也不會例外。
從樓梯上下來的夜梟一眼便看見了杜素身邊坐著的穆艾艾，腳步一頓下意識的就想要返回去。抓著扶手的手指緊了又緊才平緩了情緒，緩慢的走了過去。
“艾艾來了啊！還沒吃早飯呢吧！快吃快吃，恰巧今天張媽做了你最愛吃的皮蛋瘦肉粥。”夜梟一臉僵硬的笑容坐在了遠離穆艾艾的一邊，拿了筷子指了指桌上的早餐招呼。
一邊的杜素瞧著他這模樣，剛吃到嘴裏的粥差點笑噴了。急忙歪頭咳了咳，這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扭頭繼續吃著。
穆艾艾嘴巴一撅卻也沒說什麼，隻是端起麵前的碗筷吃了起來。死人餐桌禮儀都極好，一頓飯吃的還算是和諧（至少表麵上是這樣）。
……
“夜爸爸，你為什麼要把夜哥哥送走啊！”普一放下碗筷，夜梟就被穆艾艾拽著坐到了沙發上。小姑娘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瞧著夜梟，眼睛裏都是滿滿的質問。
夜梟扶了扶額瞧了眼麵前的人，一轉頭看向在另一邊晃悠的杜素。後者與夜梟的視線一對上就急忙錯了開來，隨手在周邊拿了塊抹布轉身裝作擦拭餐桌的模樣。
夜梟歎了口氣知道不會有人來“解救”自己，這才對上穆艾艾的視線一幅語重心長的模樣：“艾艾，這是夜家的傳統。你媽媽應當告訴過你的，即便是你和你哥哥以後也是要去的。”
“而且，夜爸爸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呀！你想要是夜哥哥不夠厲害，將來怎麼保護我們艾艾是不是？所以隻有把根基打好了，以後才能不受苦。艾艾，你懂嗎？”
夜梟試著用最簡單起碼小孩子能聽懂的話來和穆艾艾解釋，說完就期待的看著眼前的小孩子希望她能點點頭。隻是穆艾艾注定要讓他失望了，果斷的搖了搖頭眼睛一眨就要落淚。
“夜爸爸騙我！夜爸爸就是嫌棄夜哥哥打擾了你和杜媽媽的二人世界，所以才把夜哥哥趕走的。艾艾一點兒也不喜歡夜爸爸了，以後嫁給夜哥哥就帶著杜媽媽出去住！”
穆艾艾眨巴著眼睛就又豆大淚珠滾落，說完就捂著臉跑上了樓。留下夜梟一人坐在沙發上不知所措的瞧著，幾次想要起身去追到最後都泄了氣。一轉身就向著杜素走了過去，將人狠狠的抱在了懷裏。
“悄悄！都怪你，孩子都恨上我了。”說完就朝著杜素的耳垂咬了上去，看著懷裏的人臉上在瞬間附上紅霞滿眼的笑意。
他倒是不擔心小姑娘，方才那番話明顯就是懷裏這人教給她的。而且別以為他不知道，小姑娘那說哭就哭的本事也是杜素搞的鬼。
杜素的敏感點就在耳垂上，被夜梟一咬就軟了身子抓在手裏的抹布也順著指縫掉落在地：“誰、誰讓你一聲不吭就要讓夜祈去軍隊的！再遲一兩年也沒事吧！”
杜素掙了掙沒能掙開夜梟的懷抱，最後也泄了氣任由身後的人支撐著自己的重量。夜梟壞笑著就掰過了杜素的臉，一點點的湊近……正要吻上去的時候背後傳來了穆艾艾稚嫩的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