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拉開,夜梟一隻手撐著頭定定的看著杜素。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柔和了平日裏的威嚴。長長的眼睫上像是掛了微微閃動的彩虹,將夜梟深色的眸子映襯越發漂亮惑人。

杜素初醒還有些迷蒙,瞧見眼前的美景下意識就伸手摟了上去。像是隻吃飽喝足的貓咪,滿足的在夜梟臉上蹭來蹭去。隻是身體一動,下身就傳來一陣陣的酸疼。

雖然不是尖銳的疼痛,卻也足以讓杜素清醒過來。瞧了眼看著自己神色頗為滿足的夜梟,一把將人推開轉身背對著他。被子下隱約可見的玲瓏曲線,劇烈的起伏著顯示著主人此刻不太好的心情。

夜梟無奈的扶了扶額,伸手想將人轉過來杜素卻執拗的與之對持著。夜梟又不敢用太大的力氣,隻好鬆了手。杜素抿著唇感受到身上卸去的力量有些生氣,這算什麼?打算不哄自己了嗎?

嘟著嘴正自委屈著,突然就被夜梟連人帶被抱在了懷裏。隻見夜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繞道了杜素對麵,不由分說就將人抱在懷裏這才重新向著床上躺去。

杜素掙紮了兩下身上的被子就有些鬆動,露出來的幾乎白皙盛雪隻是其上開出了幾朵紅梅。夜梟的視線不由自主就被那一片白嫩的幾乎說吸引,眸色逐漸深沉起來。

“乖,別動!”將懷裏還在惹火的人兒緊緊按壓在胸膛,夜梟再出口的聲響沙啞到了極致。

杜素聽出夜梟話中的危險來,立刻不敢再動。隱約能感受到夜梟身體的變化,立時就紅了臉:“不要臉。”

小聲的開口罵了一句,杜素就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了夜梟胸口。隻是那一聲太過輕微,聽在夜梟耳裏卻沒有半分危險反而像是奶貓的嗚咽。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直接將被子掀開將驚呼出聲的人拉進懷裏。

“本來想著等你睡醒了好好談一談的,但是既然你都這麼熱情了我也隻好勉為其難的滿足你了。”夜梟的聲音低醇渾厚,抵在杜素耳邊喃喃瞬息就能讓人沉淪。

杜素小臉紅紅的緊咬著唇瓣,努力板起的臉上還是帶了嬌媚:“誰熱情了?你、你血口噴人!”

隻是夜梟卻已經顧不上與杜素拌嘴,俯下身就將這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噙在了嘴中。暖暖的陽光下一室春光乍現。

等到兩人再次出房間,天色已經有些微暗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完全黑下來。

餐桌上是張媽早就做好的飯菜,兩人用晚餐天邊已隻剩下了一個模糊的太陽輪廓。兩人拉著手上了陽台,一起窩在躺椅上看著遠處地平線上漸次暗下來的天色。

吃飽喝足的夜梟饜足的緩緩撫摸著杜素的長發,眯著眼享受這難得安靜祥和的一刻。兩人此刻誰都不想說話,靜靜的不願意打破此刻的氛圍。

“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等到天色完全暗了下來,遠處點起星星點點的燈光。杜素拽了一邊放著的薄毯給兩人蓋上,隨即開口詢問。

夜梟似是沉默了一下,沒有著急回答。等杜素疑惑的抬頭看他,才似是輕輕歎息了一聲開口:“是我的一個屬下,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有。他叫裴冷,在幫派裏算得上是我的左膀右臂。”

“我得罪他了?”杜素索性拿了夜梟的手指在手心裏把玩,問的漫不經心。其實杜素也不是太在意這件事,畢竟夜梟都跟她“證明”了。但是如果就這麼放過不提杜素害怕會成為心裏一個節,而她可不想與夜梟有什麼芥蒂。

回想了下那天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給她印象深刻的存在。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杜素便等著夜梟的下文。

“首先,我以前來例行聚會的時候從來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其次這次不是我叫人做的這點我已經證明了。以前我去也不過就是做做樣子,他們不會也不敢強迫我。”

“頂多玩的興起也就是多灌我幾杯酒,就算是喝醉了也不會出什麼幺蛾子。畢竟就算他們有反心,現如今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表露出來。所以除了帶你去的這次出了……意外,其餘時間我可都是規規矩矩的。”

夜梟說著就掰過了杜素臉,在她唇上啃了幾口。隻是神色認真到甚至有些莊重的模樣,顯然是很重視杜素的看法。

“好了,我相信你。”杜素眨巴了兩下眼睛看著夜梟眸中都是亮閃閃的像是墜了星辰,抬起頭就親了親他的唇角。

“嗯,我知道。”夜梟抿了抿唇最終還是在唇角冒出一點笑來,轉過頭假裝看著窗外的風景不讓杜素看到他眸中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