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好了,杜素知道但是卻還沒見過。可能是因為安德烈需要療養,兩個人沒時間相見。不過更加可能的是,杜素在害怕吧!害怕,安德烈如果忘了自己怎麼辦?
香草和麻野這次都被留在了城堡裏,現如今就隻剩下了杜素一個人在這兒待著。一個人坐在住處的後院,周身被鮮花圍繞著。穩穩的坐在秋千架上,看著背影卻是那麼孤獨。
手裏是一朵已經殘敗的花,湊在鼻尖聞了聞杜素不禁想起前幾天安德烈進入手術室時女王吩咐她的話。
“若是安德烈不記得你,你就走吧!我會給你足夠能生活下去的資產,讓你的下半身能夠活的很好。”女王說這些的時候麵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就像是這隻是一件不足為常的事情。
其實杜素明白,不論女王是以什麼樣的姿態要求她都不能拒絕。當時杜素是怎麼回答的呢?她也隻能說一句“好”。
“也不知道傻子現在怎麼樣?聽說手術進行的倒是很順利,就是不知道術後恢複的怎麼樣了?”杜素揪著花瓣,任由其在指尖滑落。看著麵前春意濃烈的景色,不知為什麼卻有了秋的悲涼。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記得我……”花枝上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根刺,沒注意就紮在了手上。
“啊!好疼呀!”說著就將手指放在了嘴裏吸允,眉頭微皺。其實不記得自己也好,那樣自己也可以走的放心些了。
這般想著,杜素眼眸不自覺就又黯淡了些。起身就想要下了秋千離開,隻是還沒動就被人從後麵緊緊抱住。
一股濃烈的清冽氣息瞬間覆蓋杜素所有的感官,隻覺得驚慌而又有些微的熟悉。
“安德烈?”幾乎是瞬間杜素就猜到了身後的人是誰,掙紮了一下就想要回頭看一眼。隻是背後的人禁錮的太緊,杜素連動一下都不行。
“安德烈?你、你怎麼了?”有微微的熱氣在耳根盤繞,杜素忍不住就紅了臉。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隻覺得抱著自己的手臂越發收緊,杜素都覺察到微微的疼痛。皺了眉正想要再叫一遍人,背後的人終於開了口。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語氣可憐巴巴的像是被拋棄的小孩子,隻一瞬間就將杜素的心都融化了。
“我、我沒有。”心虛的停止了掙紮的動作,杜素隻覺的耳尖也開始泛紅。
安德烈垂著眸子看著杜素悄悄泛紅的耳尖,唇角露出抹笑忍不住幾伸了舌頭舔了一下。明顯感受到懷裏人身體僵硬了一下,安德烈眸子裏的喜悅越發濃厚。
“杜素,我們在一起吧!”安德烈的聲音醇厚低沉的像是薩克斯,在杜素耳邊回蕩的時候讓人忘記了反應“是同意了嗎?”
見懷裏的人沒有反應,安德烈手一動就將人轉了回來。額頭抵著額頭,眸子緊緊盯著杜素。
傻子之前不知道是不是被喂了什麼藥物的原因,發色和眸色與天國人沒有半點的差別。但是回到坦斯羅之後女王隻是給他洗了一次澡,發色就變成了坦斯羅皇室特有的栗色。
隻是安德烈的發色淺淡,卻更加夢幻。連臉上常年被曬黑的膚色不知道為何都白皙了起來,整個人的氣質都像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隻要一開口,就還是那個杜素熟悉的傻子。隻是現在……
安德烈的眸子也變為了坦斯羅人獨有的藍色,深邃的像是裝了一汪汪洋。就這樣看著杜素的時候,就像是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一樣。
杜素不知道這還是不是自己說熟悉的那個安德烈,那個傻子。但是此刻她卻一不小心就沉淪在了那一片深邃之中,忘記了回應。
“沉默……就代表同意了。”安德烈也不想給她反悔的機會,手上一使力就將人抱了起來。邁步就向著身後的房間走去,恰巧吹起了風兩人身後變成了漫天的花雨。
房間中鋪滿了鮮豔的玫瑰花瓣,空氣中都沾染上了濃烈的香。安德烈輕輕的將人放在柔軟的床上,在杜素額頭落下輕輕的一吻。臉上的深情都像是要把杜素給融化了的模樣,動作極盡溫柔。
“我會給你一個,你想要的未來的。不要擔心,不要害怕。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
像是蠱惑又像是誓言,杜素緊繃的身體也隨之放緩。輕輕閉了眼,眼角有一滴淚緩緩滑落。腦海中是夜梟時常麵無表情的臉,他們之間是真的不可能了……
夜梟……
一行人在這兒又逗留了一段時間,等著安德烈的情況徹底穩定之後才啟程回城堡。女王並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行蹤,所以另一邊已經到了坦斯羅境內的夜祈也很快找到了他們的蹤跡並迅速趕去。
“女王,不對勁!”賽迪亞騎著自己的駱駝趕到了女王身邊,警惕的看向四周。這一片是回城堡必經的沙漠區域,雖然建了公路但是一般人們穿越這兒都慣用駱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