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真的……”夜祈提著行李箱看著杜素欲言又止,眸子裏的熱切杜素不是不懂但是……

“乖,自己照顧好自己。我走了。”她不能選擇他希望的那條路而已。

杜素唇角的微笑還沒有散低頭接過夜祈手裏的行李箱,轉身挽著安德烈的手臂向著身後的飛機走去。這是坦斯羅專門的私人飛機,下一站就是城堡。

杜素上飛機之前再次回頭看了眼,視線中隻有夜祈努力的在揮著手。杜素勉力笑了笑,隨即毫不猶豫的踏上了飛機。

再見了,夜祈。

再見了,夜梟。

再見了,曾經留在這兒的所有一切。

“你要是不想走,可以……”兩人坐在窗邊各自沉默,安德烈看著望著窗外的杜素開口。

“不用了,安德烈。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和你走是我自願的。而且……我們現在可是夫妻關係,我隻是對娘家舍不得罷了。怎麼?你難道還不允許?”

杜素歪了頭看著對麵的安德烈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輕鬆一些,臉上的表情更是看不出悲傷這種情緒。安德烈愣了愣,突然就垂了頭唇角漸漸擴散出一抹微笑。

……

“好了,你有沒有不舒服?”杜素向來是不習慣坐這些東西的,飛機一起飛就閉了眼休息。現在已經到達預定航線,正在往坦斯羅飛去。安德烈不放心就起身走到了對麵杜素座椅的旁邊詢問,臉上的關切濃鬱。

“嗯,還好。你快回去坐著,別到處亂走。”杜素一睜開眼就瞧見安德烈,急忙推了推對方將人往座位上趕。杜素總覺得飛機不太安全,每次做都要緊張兮兮的。

安德烈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杜素,正想要逗弄幾下身後突然傳來一道頗為熟悉的聲音。

“媽,我跟你一起去吧!”安德烈一轉頭就看見倚在一個座椅上的夜祈,這貨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你怎麼跟來了?”杜素即刻起身,看著夜祈眸子裏印著光。顯然,這不是不開心的表現。

“我在那兒也沒事做,還不如跟著你去坦斯羅。就當是,放個長假吧!”夜祈隨意的用手指纏繞了一根發絲,說的漫不經心。杜素神情滯了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想起那天夜依的態度更是心疼。

“好了,又沒說不帶你怎麼還偷偷上來了。快過來做吧!”說著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位示意夜祈坐過去,順手扒拉了桌子上的水果到座位麵前的位置。

“那可不行,王子都還沒說話呢!萬一他不同意……”夜祈卻沒有動作,斜斜看了眼安德烈目的很是明顯。

“他不同意你還能從這兒跳下去,還是我們重新飛回去為了一個你耽誤行程?你可別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杜素幹脆的朝他翻了白眼,上前就將人拉著坐下。

看了眼對麵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德烈想了想開口:“要是不方便的話,就先讓他跟我去住幾天。然後送回去就是了,也不會……”麻煩你的。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又沒說不同意。想去就去唄!好歹我這個王子還是有這個權利的,你想住到什麼時候就住到什麼時候。”還不等杜素把話說完,安德烈就開口打斷。

唇角的笑意依舊是先前禮貌的模樣,麵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杜素立時就笑了開來,忙著從果盤裏拿了塊水果喂到了安德烈嘴裏。

“還是你最好了。”

“也隻有有事求我的時候你才會這麼說!”

“哪有!”

……

回程的路上也算是風平浪靜,三人之間相處極為融洽。經過一天一夜的時間,在第二天晚上到達城堡。

“好了,你先去休息我去看看女王。”安德烈在杜素額上輕輕落下一吻,給她壓了壓被子轉身離開。

“女王,我們回來了。”會客廳內安德烈單膝跪地右手握拳抵心,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嗯,有什麼收獲嗎?”女王淡淡的瞧了他一眼,微微抬了抬手其身後的賽迪亞就搬了把椅子給安德烈。

“重要的倒是沒有,但是卻無意間得知了一個好消息。”安德烈緩緩的坐下,瞧了眼賽迪亞眼眸沉了沉這才開口。

“什麼消息?”

“天國內部似乎正在內訌,上麵的那些人對於夜家這種百年老族很是不滿。甚至不惜……借助外人的力量。”安德烈微沉吟了一下就開了口,隻是為皺著眉不像是高興的神色。

坦斯羅從建立起來的那一刻就被周邊許多大國覬覦,若不是多年經營相信已經被那些國家給分食了。其中對於坦斯羅威脅最大的無疑是與之比鄰的天國,幸而兩國一向交好也就相安無事。

“你似乎有別的見解?”女王皺了皺眉看了眼神色凝重的安德烈一眼,重又低頭看著手中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