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不想起來嗎?”安德烈一邊拉開窗簾一邊轉頭看向還躺在床上的人,唇角的笑意魅惑而又張揚“再不起來我就叫外麵的人進來了?雖然我也不是太想讓他們看到你的睡姿。”

杜素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狠狠瞪了安德烈一眼拿著自己的衣服就進了洗漱間。隻是交易挨到地麵卻險些摔倒,走起路來還是搖搖晃晃的模樣似乎太過虛弱了點。

“要不要我幫你?”安德烈在杜素身後喊著,得到一聲關門所發出的巨響。悻悻的收回了視線,著手整理著需要帶走的行禮。

是的,行禮。他們要搬去行宮居住,那是安德烈唯一被留下來的東西。

“呯”浴室突然發出一聲巨響像是什麼被打碎的聲音,安德烈收拾衣服的手頓了頓扭頭看了眼沒什麼動靜的浴室又轉頭繼續收拾著衣服。浴室裏杜素無力的提著花灑,看著麵前被打碎的白瓷杯連躲開碎片的力氣都沒有。

酒癮越打,杜素就越虛弱。到現在哪怕是喝了酒,她都是這幅要死不活的模樣。身體虛弱到了極致,但是也僅限於虛弱。除了這一點,其餘都很正常。

杜素不知道這是什麼藥物導致,但是她卻已然戒不掉那種酒。這一點大抵就是唯一可以確認,而且改不了的事情了。

“我們什麼時候走?”杜素單手鬆鬆提著一塊毛巾,整個人一倒上沙發就劇烈的喘息起來。隻是這樣的“運動”,已然是累的不清。

因為身體沒有力氣的緣故現如今杜素做什麼都盡量挑些簡單的,此刻也隻穿了身藍底碎花的連衣裙身上便再無其他的裝飾。毛巾被覆在腦袋上卻沒有力氣擦拭,任由水珠順著發絲滴落而下。

聽到聲音轉頭來看的安德烈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因為酒癮而膚色蒼白的杜素正好在陽光籠罩範圍之內。在此刻就像是一個精靈一樣,美的讓人一見傾心。

“隻要你準備好,我們隨時都可以走。”安德烈唇角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幹脆放下手中的衣物緩緩走至杜素麵前。抬手附在了毛巾上溫柔的擦拭,臉卻慢慢向著杜素靠近。

“唔……”杜素睜大了眸子瞳孔中是安德烈清晰的倒影,隻是不論她怎樣掙紮都擺不脫安德烈的鉗製。連想要狠狠咬一口這人都被壓製著,動彈不得。

“還真是美味,怪不得夜梟藏著不想讓別人知道。”一吻畢,安德烈心滿意足的起身。一隻手握著杜素的下巴,另一隻手緩緩給其擦拭嘴角邊的液體臉上是無比魅惑的表情。

“滾開!”杜素扭頭想要將安德烈的手甩脫,惡狠狠的盯視著麵前的人。

“嗬,如你所願。”安德烈也不生氣垂眸瞧了眼杜素緊緊握著的手,唇角的笑詭異又危險。

直到安德烈走出這間房子杜素才鬆了口氣,緩緩鬆了手掌。“叮”金屬掉落地板的聲音清晰可聞,杜素的掌心赫然有一道深刻的劃痕。隨意的在身邊扯了布條包紮,視線無意識的落在前方某處。

夜梟,我快要堅持不住了。你怎麼還不來救我?夜梟!

眼角有滴淚緩緩流下,順著杜素蒼白的臉頰滴落入地麵消散不見。緩緩深吸了口氣,杜素這才起身搖搖晃晃的也跟著走了出去。

他們,就要走了。

之後一行人就搬離了城堡,去了隔壁的行宮居住。這次倒是多了些隨從,不過也就三四個。管著兩個人的吃住,還有清潔房子。似乎和之前的生活並沒有什麼區別,除了……

“你就必須每天都跟著我嗎?”杜素轉頭淡淡的瞧了眼安德烈,語氣有些無奈。

杜素來的時候命人搬了把躺椅在那片蒲公英田旁邊放著,此刻正蓋了張薄毯躺著。另一邊的安德烈卻是拿了畫板在一邊畫畫,瞧那樣子似乎是在畫杜素。

“天國有句古話叫做,口是心非。你嘴上這麼討厭我,其實心裏還是喜歡我的吧!”杜素再次歎了口氣無奈的撫上額頭,沒再搭理這貨腦袋轉到一邊就不再說話。

這就是杜素每天還算是愜意的生活中那麼一點的瑕疵了,也不知道安德烈是發了什麼神經整天死皮懶臉的纏著自己。

“你就不問問我始終什麼看出來的嗎?”將杜素沒和自己說兩句話就又轉頭不再搭理自己,索性丟了畫筆上前。

“你看你對我說話都是這麼溫柔,還不是喜歡我?”安德烈嬉皮笑臉的就湊了上來,還不等再說些什麼杜素一把就將其腦袋扒拉到了一邊。

“我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若不是你給我下藥,我會連罵你的力氣都沒有嗎?”話一說完杜素額上就冒了冷汗,瞧了眼安德烈徑自起身踉踉蹌蹌的離開。

“杜素,總有你求我的時候!”安德烈看著杜素漸漸消失的背影麵上沒有半點生氣的情緒,隻眯起了眼眸有絲寒光閃過。

……

“今天是我生日,難道你都不陪我嗎?”照常在一起用完餐後,杜素起身就想要離開安德烈卻開了口。杜素腳步頓了一下,垂眸看了眼腳尖終是又緩緩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