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蔓微,你去趟洗手間而已,玩什麼失蹤,差點沒把勞資嚇死!樓上樓下跑了n圈,總算找到你了。”
陸景翔見她那副原地打轉醉貓般的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衝上去摟緊她,半攙半摟地下了樓,碎碎念叨,“就我們兩個人喝酒,你都能醉成這樣,哥真心服你了!哥知道你心情難受,借酒消愁,但不能喝就少喝,最好滴酒不沾,聽明白了沒有?也就是哥人品好對你沒有邪念,換成任何一個男人試試,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喔。”
葉蔓微乖乖點頭,纖細手指略微掩唇,打了個輕輕的酒嗝,抬起頭衝著他笑,“翔哥,我,我剛才好像碰見傅止深了!我罵了他一頓,還撓了他一頓……以前,我忍他很久了,以後,我再也不忍,見一次就罵一次揍一次,不忍的感覺,真爽啊!”
“真的假的?傅止深那條沒人性的惡狼,會乖乖讓你罵讓你揍?”
陸景翔哼了一聲,見她睜著水汪汪的眼睛又要開始說瞎話,連忙敷衍著哄她,“行行行,你玩得爽就行。”
心裏卻認定她說的胡言亂語,都是醉話,完全不可信。
傅止深會任由她打罵?
嗬,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陸景翔攙扶著醉醺醺的葉蔓微,走到服務台結了賬,任勞任怨把她送回陽光小區,送進臥室的大床上,又給她擦了把臉,便一頭倒在客廳沙發上,累得爬都爬不起來。
喝醉酒的女人,鬧起來堪比狂風過境,實在太可怕鳥。
*
痛!
腦海裏針紮般的痛。
葉蔓微一個激靈,慢慢睜開了眼睛,剛睜開眼,就對上陸景翔關切的眼神,“醒了?好些了沒有?”
“我……頭有點疼。”
葉蔓微呆呆的回了話,從他手裏接過半杯水喝完,慢慢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脹疼的額頭,嗓音沙啞,“我們不是在餐廳吃飯嗎,怎麼回來了?”
她本來是要去衛生間,後來二樓人太多,她就去了三樓,碰到一個很像傅止深的男人,再後來……
她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你喝醉了,醉得一塌糊塗,哥親自帶你回來的。”
陸景翔指了指臉上碩大的黑眼圈,哭喪著臉哼唧,“你喝醉了又哭又笑又鬧,還把我打了一頓,整得哥一整夜都沒睡覺,早知道你不能喝,打死哥也不會讓你沾一滴酒。”
葉蔓微揉著眉心,看到陸景翔臉上疑似巴掌的印跡,表情一滯,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翔哥。”
“哎,沒事,一點都不疼,你那點力氣,跟蚊子叮一下差不多。”
陸景翔笑眯眯擺了擺手,搓了把臉後一本正經說道,“白瑤打電話來了,醫院今天正式開張,傅止深和溫然那對渣男賤女,你想好了要怎麼對付?”
“怎麼對付他們,我早就想好了。”
葉蔓微勾唇淺淺笑了下,臉色逐漸冰冷,整個人隱隱縈繞出一股強大的冽意,讓陸景翔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
留了陸景翔吃完早餐,葉蔓微就把他轟走了,自己開車把葉小寶和葉小貝送去幼兒園。
她忙著醫院的事分身乏術,隻好把兩個小家夥送進了這所寄宿幼兒園,星期一早晨送過來,星期五下午接回去。
周一的幼兒園,熱鬧非凡。
葉蔓微下了車,牽著兩個小家夥往裏麵走,剛走了兩步,身後一輛黑漆漆的賓利駛了過去。
車身低調奢華,莫名讓她有點眼熟。
微微扭頭看過去,視線裏有個可愛的黑色小腦袋,隨著賓利車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