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車子如咆哮的野獸朝自己兜頭衝過來,葉蔓微拎緊皮包,驚魂不定地往後退。
後退時,沒有留意路旁的樹枝,脖頸被狠狠刺了一下,疼得她身子打了個激靈。
咆哮的轎車,堪堪停在她的腳邊半米不到的位置,揚起一地灰塵。
車門打開,下來的人讓葉蔓微目光一僵,心裏的驚魂不定立即被怒恨代替。
她攥緊拳頭,漂亮眸子又怒又冷地射過去,“溫小姐,你想幹什麼?”
“這句話該我問你才對!葉醫生,你到底想幹什麼?”
溫然踩著高跟鞋走過來,掃了眼葉蔓微瀲灩的紅唇,身上略微淩亂的連衣裙,看起來騷得很,再想起昨天晚上這個賤人與傅止深呆了一晚上,氣得臉都歪了,嗓子又尖又銳,“給止深治病,竟然治到了床上,你還要不要臉?”
葉蔓微看著對方氣得臉色猙獰不再優雅的嘴臉,心底一陣暢快,忍不住笑了,“溫小姐,我也很想知道傅先生為什麼就那麼喜歡我在床上治他,不惜紆尊降貴親自把我接來這裏。”
頓了頓,葉蔓微冷嗤了聲,眸光冰冷,“大概,因為你年老色衰皮膚差,對傅先生毫無吸引力。”
“賤人,你太過分了!”
溫然咬牙咒罵,再也顧不上維持優雅形象,抬手一巴掌扇過去。
葉蔓微眼疾手快,反手就抓住溫然的手腕骨,用力一按。
“啊……”溫然疼得差點失聲尖叫,痛苦地扭動手臂想要掙脫。
葉蔓微勾唇冷笑,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向她的左臉,又狠又重,“溫小姐,下次再找麻煩,可別怪我不客氣,人賤我更賤,大不了你死我活。”
溫然痛得差點落淚,猛然用力掙開,忿恨抬頭,盯著葉蔓微那張與五年前完全不同的嫵媚臉龐,陰冷一笑,“葉醫生,我勸你別得意太早!你剛來海城,人生地不熟,大概還不知道吧?止深心裏,隻愛我一個,五年前他能為了我一把火燒死他的前妻和兒子,五年後,我相信他也能為了我這樣對付你。”
嗬,以為換了張臉,她就對付不了?
實在太天真!
聞言,葉蔓微心口仿佛被刺了一刀,刺的還是五年前沒有愈合的傷口,瞬時鮮血淋漓。
溫然說的沒錯。
在傅止深的心上,從來都隻有溫然一人。
五年前,他為了溫然安排司機殘忍地燒死她和小乖,五年後,他照樣可以為了溫然殘忍對付她。
所以啊,他施舍的那麼一點溫柔,真的沒必要當真。
當了真,她就輸了!
五年前輸得肝腸寸斷,家破人亡,甚至賠上了小乖一條命,還不夠讓她認清傅止深此生唯愛溫然的事實麼?
“謝謝溫小姐提醒。”
葉蔓微噙著寒冽的薄笑,轉身拖著僵硬的腳步離開。
盯著她遠去的背影,溫然勾唇,得意地笑了。
她手裏握有的好東西,足夠讓葉蔓微身敗名裂,與傅止深再無可能。
反正她得不到的男人,誰也別想得到。
*
葉蔓微趕到陸景翔的病房,將近中午。
對著一大兩小亮晶晶控訴的眼神,葉蔓微莫名心虛得厲害,“翔哥,小寶,小貝,那個……昨天晚上沒及時趕回,我有合適的理由可以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