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萬曉若被扇得暈頭轉向,慘叫連連,嘴角一滴滴滲出血。
她抬頭,看著眼前冰冷盯著她的男人,臉色突變,“陸,陸少?”
“為什麼要假扮服務員?為什麼要在酒杯裏加料?”
陸景翔眸底一片狂怒,盯著她那張神似葉蔓微以前的原裝臉,目光更加冷鷙,“說吧,小賤貨,你踏馬到底是誰?”
齜牙森森的拷問,把萬曉若嚇得戰戰兢兢。
她跌倒在地上,眼眶發紅。
“陸少,對不起,要害你的人,不是我。
我手頭緊缺錢,一時糊塗在網上接了單子幹這種事,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說,實話實說,陷害你和那位小姐的,另有其人。”
她從口袋裏掏出一滴不剩的透明瓶子,又摳掉黏在衣袖上的黑色遠程對話器,放在手裏,一起遞給陸景翔。
秦放在一旁,黑臉黑麵,擺明要即刻送她滾蛋。
離開海城,她就再沒有機會接近傅止深了。
為了能留下來,萬曉若不得不咬牙,親手送上自己陷害老狐狸精的證據。
陸景翔嗤笑地瞥了眼,沒接。
倒是他身後的紀恒,快步上前,接過萬曉若手裏的東西,小心翼翼,裝進了一個小巧的塑料袋,剛要揣進褲袋,卻被打橫的一隻黑黝黝大掌,半空中截走。
紀恒驀然回頭,看見秦放嘴角的笑意有點狂深,“小紀紀,這件事你別管,老子親自來辦。”
麻煩的源頭由他帶來,自然由他斬斷。
紀恒明白他的意思,臉色頓了下,問道,“那……傅先生那邊?”
“老子會跟止深解釋清楚的。”秦放眯眸,上下嘴唇一碰,砸吧了下,轉而走向陸景翔,“陸少,小嫂子身邊,有止深陪著呐,爽得不能再爽。
至於你嘛,聽老子一句勸,不屬於你的感情,別胡亂肖想,審時度勢最重要。
天下女人何其多,何必單戀一枝花,對吧?!”
陸景翔本來就揣了一肚子怒氣,聽完秦放意有所指的爽來爽去,更是一股憋悶的邪火,突突直往腦門竄。
萬曉若的算計,他也中了招,差點忍不過去,想要隨便抓個女人壓在身下——
但最終,對葉蔓微的滿腔情熱,讓他硬生生挺住。
挺過去後,渾身冷汗淋漓,仿佛死過一回。
他一個七尺昂藏的男人,都差點迷失理智,何況身嬌體弱的蔓微呢?
況且,她身邊還有個一直對她虎視眈眈的傅禽獸。
究竟會發生什麼,用腳指頭,都能想象出來。
陸景翔越這樣想,眸色越陰森似霜。
萬曉若渾身發抖不敢站起來,可眼下為了能順利留在海城,為了能有機會得到傅止深,她必須討好秦放,討好眼前明顯不好惹的陸少。
她抽抽噎噎,眼淚汪汪地乞求,“秦少,陸少,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誰。
所有一切,都是主動聯係我的那個人唆使我幹的。
她通過快遞,給我寄來了藥瓶子和遠程對話器,還把我今晚安排在酒店臨時充當服務員。
一開始,我知道這不對,沒想過這麼做的。
可是,我實在太缺錢了,鬼迷心竅犯了錯,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