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傅止深此時此刻就站在她身後?!
葉蔓微腦袋嗡了一聲,刷地回頭,瞬時就對上了男人那雙深邃幽沉的眸子,靜海深深。
她剛才懟冷子琳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他聽了多少?
本來也沒什麼的,但被冷子琳那麼一說,她就覺得,自己說的那些話,莫名有點渣渣的感覺。
明明渣的是他。
關於冷子琳,她有問過他。
可他怎麼回答的?
斬釘截鐵說外麵沒有其他女人,現在呢,分分鍾啪啪打臉。
她突然有股子破罐子破摔的衝動,盯著他,慢慢開了口。
“傅止深,今天上午我給小乖和爸爸做完複查。
打算繳納醫藥費的時候,莫名其妙被這位冷小姐糾纏上。
她卡著我的脖子,用槍指著我,口口聲聲要我的命。
我都不知道,哪裏得罪過她,你知道嗎?”
說完,葉蔓微挺直了脖子,把那片青紅交錯的肌膚,赤果果坦露在傅止深的視線裏。
男人目光投到那一片粉嫩肌膚上的罪惡紅痕,頓時眼神漠冷,看向冷子琳的目光,充滿了肅殺之氣。
冷子琳順著看過去,頓時暗罵了聲弱雞好心機,聳了聳肩走上前,走到男人身旁,淩媚地笑了。
“阿深,初次見麵,我就是和葉小姐開個玩笑而已,誰知道她過分嬌滴滴,這麼不經弄。
以前我們呆在澳城同為兄弟的那些年,你最愛的,是有力量又有頭腦的聰明女人。
這種弱雞女人,根本不是你的菜。”
然而,她說了這麼多,傅止深的眼神,壓根就沒放在她身上,甩都不甩她,就仿佛眼前沒她這個人似的。
心口猶如荊棘刺過,讓冷子琳難堪又嫉恨。
那弱雞,不就是一張風情萬種的臉勾引阿深嗎?
毀了不就好了。
正巧不遠處有個搞衛生的阿姨,推了滿滿一車滾燙的開水,打算給衛生間消毒。
傅止深的注意力,都放在弱雞身上,肯定不會留意到她的小動作。
冷子琳幽然一聲冷笑,慢慢地從褲袋裏,摸出之前那把對準葉蔓微的迷你型消毒手槍。
槍口,對準了老阿姨的肩膀。
隻要輕輕扣動一下扳機,子彈就會悄無聲息的射入老阿姨的體內。
痛得發抖的同時,她會控製不住地往前狠命一推。
那推車上滿桶騰起白霧的開水,定然會飛濺到半空中。
首當其衝的葉蔓微,必定躲不過。
她那張風情萬種的整容臉,就會徹底燙毀。
冷子琳陰冷無聲地勾了勾唇,蜜色手指,冰冷地,往下按動。
倏然,葉蔓微朝傅止深那邊的方向,猛然栽倒過去。
傅止深冷不防的,被葉蔓微牽製著,硬生生一起沉重地撞到牆壁上——
背脊差點沒撞斷。
他悶哼一聲,皺緊了墨眉,劇痛之下,卻舍不得鬆開懷裏的葉蔓微。
與此同時,一顆罪惡的子彈,飛一般射入老阿姨的手臂。
“啊!”
老阿姨嘴裏發出痛苦的尖叫,戰栗發抖的雙手,猛然往前一推。
那桶滾燙的沸水,即刻滾動到了冷子琳麵前。
沸騰的開水,冒著嫋嫋白霧,從天而降,潑了冷子琳全身。
她反應極快,即刻用罩了夾克的兩條胳膊,擋住整張臉。
但還是有不少的水汽,濺落在她修長的蜜色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