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的海城,天氣依然寒冷異常。
傅止深卻在找尋葉蔓微的過程中,漸漸出了一身薄汗。
這棟酒店,一共十二層。
他沒有一層一層地毯式地搜尋。
那樣的話,效率太慢。
他隻是,利用服務台的內部電話,給每間套房發了指令,要求訂房的客人,全部打開門,獎勵二十萬。
這樣一來,為了二十萬,所有預定房間的客人,都見錢眼開,敞開了門。
唯一那間密閉到毫無動靜的套房,就是關押葉蔓微的地方。
傅止深站在門前,眸色層層冷厲,噗地一聲,門鎖被一槍崩碎。
他迅速擰開手柄,隨著哢嚓一聲響,敞開的縫隙中,清晰的傳來細碎不堪的掙紮聲和呼救聲。
傅止深臉色微變。
“嘭!”
門被大力推開,空氣裏飄浮著腥甜的氣味,和令人作嘔的男人猥笑聲。
葉蔓微四肢被綁,蜷縮成一團,在地板上狼狽翻滾,躲避那群男人伸過去的髒手。
“蔓微。”
傅止深眼神驟然騰出鋒銳殺機,大步走過去,渾身的氣場,森冷如刀。
“老婆,閉上眼。”
他盯著滿臉絕望的葉蔓微,低沉說了聲,然後,對準那些齷齪的男人,出手如電,一拳快過一拳。
葉蔓微麻木,又恐懼。
茫然地看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一個個的,被傅止深狠狠砸倒在地上,身上的鮮血,淋漓直流。
有一條血,從半空中劃過,飛濺到傅止深身上,染紅了潔白襯衫。
“傅止深。”
葉蔓微呆呆地看著他,顫了顫發抖的眼睛,眼角隱忍許久的一滴淚,終於滑落。
“別看,馬上就好。”
他柔聲安慰她,下手卻越來越狠烈。
開始葉蔓微還能聽見那些人的痛苦嚎叫,漸漸地,就再也聽不見,隻有破敗的喘息聲,越來越小。
害怕他沾染了不該沾的人命,她連忙喊了他一聲,“傅止深,別再打了,咳咳……把他們都交給警察。”
“好。”
他終於停手,疾步朝她走來,脫掉西裝,平鋪放在地板上。
而後,飛快解開捆綁她雙手雙腳的堅固繩索,用最小心翼翼的力度,抱起她放到西裝上麵,再連人帶衣服,牢牢地摟進胸膛。
有力的雙臂,簌簌發抖。
“sry,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有,你來的剛剛好。”
葉蔓微眨掉滿眶的淚水,避開他垂下來的關切目光,神色點點碎裂。
“別看了,好髒。”
他再遲來了兩分鍾,她可能控製不住癲狂的藥性,忘記了反抗,就真的要被這群男人那個了——
那樣,她將生不如死。
葉蔓微極力壓抑血液中的那股瘋狂,可在傅止深貼上來的瞬間,血管中早就滋生的異樣,仿若決堤的洪水,滾滾而湧。
殘留的理智,讓她伸出手,緊緊地,用力推開他,“帶我走,離開這裏,水,給我冰水,把我泡在冰水裏麵,快,快一點。”
她大口大口呼吸著,痛苦到極致。
身體裏說不出感覺的痛楚,在四肢百骸衝刷不斷,折磨又難受。
“傅止深,你快點,我好痛,身體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