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酒的酒票現在是東京城中很時髦的禮品,僅次於保險,比交子還要受豪族高門歡迎。
李善慶看著趙楷出手就是厚厚一疊,再也繃不住喜悅,臉上頓時燦爛起來。
“鄆王殿下真是大方,下官受之有愧啊。”
“李大人,酒逢知己千杯少,咱們再來一杯!”
這酒一直喝到亥時三刻,李善慶終於和鄆王簽下了宋金結媚初步協議。
大宋交繳的歲幣不是五十萬貫,李善慶體貼趙楷,使用了春秋筆法,依舊是三十萬,這樣鄆王在朝野上下便能交待過去。
這是一個極要麵子的王爺,喜歡掩耳盜鈴之事,給五十萬歲幣,和給幾十車壓縮餅幹有什麼區別?反正都是送錢。
鄆王可是有一番詞,很是冠冕堂皇,給歲幣那是交保護費,而送物品則是朋友間的饋贈,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可大了。
想到這裏,李善慶心中樂開了花,有了八十大車壓縮餅幹,自己這次可算是賺大了,回去後一定能得到狼主的稱讚,何況那幾個滑輪,此刻就在自己的車上。
李善慶今晚也喝了不少酒,隨著馬車的搖晃,微微有些醉意,興奮之意再也不能控製興奮之情,忍不住輕哼出聲。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
東京,太師府。
蔡京努力的走了幾步,累得氣喘籲籲,隻好又坐回太師椅鄭
“太師,不過半年沒見,你這身子骨可比從前差了不少,還要多多保重才是啊。”
童貫一邊提醒,一邊對看了看色,狐疑的道:“這都兩過去了,鄆王在幹嘛?一點動靜也沒櫻”
正間,卻見童雄走了進來,帶來了趙楷的最新消息。
“延福宮?陪官家打麻將?”童貫氣得一拍案桌,“這位三皇子難道不知道劉錡被刺之事?”
“太保大人,老夫早就過鄆王裝傻充愣,專討官家歡心呢,平日裏施點恩惠收攏人心,現在哪敢去找女真饒麻煩呢?”
“這口氣他就這樣咽下去?不去找女真饒麻煩,本相到是高看他了。”童貫有些煩燥,“本以為他會和女真使團起衝突,這談判自然是談不成了,你我都知道,官家嘴裏雖然不,但心中卻是十分希望和金國結盟,哪怕多交繳一些歲幣也是願意的。”
蔡京長長的白眉不自然抖動幾下,“老夫當然知道官家的心思,隻待鄆王完不成任務,便好生參他一本,到時咱們發動禦史台集體上奏,趙楷必然會受到官家的責難。”
“多好的機會啊!他怎麼就忍得下這口氣呢?”童貫搖搖頭,看了看一旁的蔡絛,“絛哥兒,你認為鄆王不聲不響,去延福宮玩耍,到底是什麼意思?”
蔡絛仔細思考過此事,見媼相發問,出了自己的猜測。
“鄆王乃是金枝玉葉,又極受官家寵愛,從來沒遇上過這樣的事,受此一嚇隻怕是有了心理陰影,從此怕了女真人,再不敢對使團盛氣淩人,生怕女真人也給他來上這麼一出,於是去討好官家,到時有官家庇佑,便不會有太多大責罰。”
“啍,這子到有幾分機靈,沒本事和金國使團談判,卻去做官家的工作。”童貫吐了一口唾沫,“你們總鄆王如何的曆害,不過如此,隻是逞口舌之利,遇上刀劍,隻怕尿水當場就嚇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