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帳中的燈火亮了整整一夜,而恩州城的歡呼聲也鬧了整整一夜。
天一亮,趙楷就睜著惺鬆的眼睛,來到了恩州城樓上。
遠遠望去,就見女真人仿佛並未受到昨晚大火的影響,人影晃動,炊煙四起,就見不少民夫正在趕製井闌、衝車等大型攻城器械。
姚平仲遠遠看了一會,歎道:”女真人的鬥誌當真要比我們兩國要強,末將估計他們今天不會攻城,遭受到兩次失敗,他們應該會大量製造重型器械,用最普通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攻城。”
韓存保一臉笑容,“隻要他們留在恩州就好,咱們的七梢炮並沒有發揮出最大戰力,手雷也未動用,現在的重點是要找機會出擊,向他們發動猛烈的攻擊。”
“哈哈。”姚平仲應和著說道:“咱們的火器十分充足,沒用多少,看看女真人要拿多少人命來填,想想都有些小興奮。”
趙楷視力不錯,應該有2.0的水平,依然看不清對方的營帳,這時要有望遠鏡該有多好啊。
大約在公元前1000年的商朝,華夏就製造出無色玻璃,之後一直沒有什麼進展。直到明朝中後期西方眼鏡玻璃製品才流入華夏。
這段時間華夏都去讀四書五經考狀元榜眼去了,科技是第一生產力這個道理他們完全不懂。
製造玻璃製品要提上議事日程了,好在北境的戰鬥已接近尾聲,自己不用東奔西跑了。
趙楷想著回東京跟六賊鬥智鬥勇,臉上浮現出笑容來。
太祖說過,‘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自己也要在其中找尋快樂。
“你們太樂觀了。”
趙楷收入眼光,轉頭看向眾將,澆了他們一盆冷水。
“沒有誰看出有什麼不同嗎?”
一聽鄆王之言,眾將結束討論,紛紛仔細觀察起來。
金軍除了沒有排兵布陣作出攻城架勢,其它與昨日並沒有任何不同,大家心中嘀咕,皆不敢言,隻能繼續認真觀察。
“沒有什麼不同,他們這是怕了鄆王,在營中冥思苦想呢。”
耶律餘裏衍卻是不怕趙楷,她再三確認之後當即出聲。
“公主說的極是。”
“敵人已經嚇破了膽。”
韓存保搖了搖頭,“經過王爺提醒,果然有些不同,如果咱們是金軍統帥,昨日如此慘敗,今日誓要複仇,這才是軍人的氣質,何況在實力上,他們依然占有優勢。”
一聽副帥之言,大家好似回過一些味道。
“至於說敵軍嚇破了膽,說這話的人該罰!”韓存保繼續說道:“王爺已經向咱們慎重介紹過當麵領軍的三位女真名將,盛名之下,他們就這點手段,被一把火就嚇尿了?”
聽著韓少的反問,眾將頓時說不出話來。
“王爺。”韓存保說出了他得出的結論。
“以末將料之,此時女真人的統帥,已經不在這裏了!”
“啊……”
“不會吧?”
“金蟬脫殼嗎?”
“末將終於明白,項莊舞劍,意在馬疲嶺!”
……
此時的女真營寨中卻是空空如也,完顏宗雋手上僅有兩千雜兵,卻拉出幾萬人的架勢,士兵和民夫光生火造飯都累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