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李釗垣的情緒徹底失控，抱著鬱晨驚慌無措地朝教堂外跑。
眼下這種情況等救護車過來已經晚了，院長直接將停在附近的車開過來，一路闖紅燈帶著她去了北城醫院。
高睿琛站在教堂門外，手上還站著鬱晨吐的血，整個人顫抖不已。
“她怎麼……吐那麼多血……”他不敢置信問道，但身邊沒有人回應他。
夏邑看著他這樣子很是擔心，一心想帶他回陵縣修養身體，但也清楚他親眼看到鬱晨吐血，定是不會放心。
“阿琛，鬱晨身邊有李釗垣在，不會有事的，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夏邑也隻能這樣提醒他。
“她吐了那麼多的血，怎麼會沒事？！”高睿琛對著夏邑一聲吼，眼眶都紅了。
這麼長時間以來，這是高睿琛第一次對她發火。
夏邑驚得後退了幾步，但一看著高睿琛越來越蒼白的唇色又隻得生生咽下心底的委屈和不甘。
“我陪你去醫院……”這是她最後的妥協。
北城醫院。
李釗垣陪著鬱晨一同進了搶救室，他甚至連白大褂都來不及穿，直接操作起了急救儀器。
周圍有醫生想過來搭把手，又或者是想勸他先冷靜一下，讓他們來處理。
“滾開！”李釗垣直接一聲怒吼，嘶啞出聲。
他雙目赤紅得像失狂的野獸，但操作儀器起來越依舊穩重。
看著他給鬱晨用的藥，周圍的醫生都驚住了。
那不是……癌症用藥嗎？
三兩人麵麵相窺，似乎明白了什麼，都默默地站在旁邊。
有的給她擦汗遞儀器，有的拿著報告單不斷記錄數據。
……
夏邑帶著高睿琛匆匆趕來醫院時，鬱晨還在搶救室中沒有出來，劉醫生都站在門外的走廊上，焦急不已。
“怎麼樣？”高睿琛現在慌亂得根本說不出話，夏邑趕緊問向劉醫生。
畢竟，這是他想問的。
劉醫生深深歎了口氣，麵色凝重：“凶多吉少，畢竟她癌細胞早就擴散到了五髒六腑。”
她話音剛落，一旁的高睿琛瞳孔驟然一縮，不顧男女之分將劉醫生直接逼到了牆角。
“你說什麼？！”他的聲音嘶啞泣血，感覺每一個字從嘴裏出來都像是在撕扯著聲帶一般，血肉模糊。
夏邑想拉住高睿琛，但此刻的他太過嚇人，她根本不敢靠近。
有些事，不是她想瞞就能瞞得住的。
劉醫生一臉錯愕看著高睿琛，臉色都驚白了。
“你幹什麼……鬱晨早就病了你不知道？”劉醫生不明便高睿琛為何這麼大反應。
高睿琛五髒六腑都在翻湧，大腦裏像有針紮一般，刺得他疼痛不已。
腦海裏突然閃現出鬱晨戴假發的畫麵，那個時候她的頭發脫落得異常明顯。
什麼過敏反應會那麼掉發？
分明是做化療的後遺症，他怎麼就沒有將症狀情況與鬱晨結合在一塊兒聯想？
“她……什麼病？”高睿琛問道，聲音顫抖。
劉醫生看著他，眼中的慌張變成疑惑情緒，不解看著他。
鬱晨生什麼病，跟他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他一副受了多大驚嚇的樣子？
劉醫生正要開口，一旁的夏邑率先出聲：“她得的是乳腺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