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就像壞了的水龍頭一樣止不住,陳海安無助的問於琳“你有一仟萬嗎?能不能借我一仟萬?”她不想因為那一仟萬連最起碼的尊嚴都沒了,如果能還上那一仟萬,她也犯不著在歐臣逸麵前那樣卑微無奈。
“海安,你要那麼多錢來做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於琳著急。她很擔心陳海安,如果她有錢一定幫,隻可惜她也是個資金困難戶。
陳海安拭去臉上的淚水,勉強擠出一抹微笑道“沒有,跟你開玩笑的。”
從陳海安的口中問不出什麼,擔憂之下於琳隻好打電話給歐臣逸,不料她一提陳海安的事歐臣逸便生氣的掛斷了她的電話。
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時如膝似膠的天天一起上下班,一時又水深火熱的想炸開鍋上的螞蟻。
當晚,心情鬱悶的歐臣逸把陸豐約到酒吧。
陸豐擰眉盯著歐臣逸老半天,看的出來這次歐臣逸的心情真的糟糕透了,比他之前被逼婚的時候還糟糕。
靜靜地陪著歐臣逸喝酒,隻見歐臣逸一杯接著一杯,一副不醉不歸的模樣。陸豐忍不住開口道“兄弟,喝了那麼久,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現在是什麼狀況嗎?”
“沒看見嗎?我想醉。”歐臣逸帶些酒意說道。
“看見了,你這玩命的喝法,我看不出來就是瞎子。”
“瞎子有什麼不好的,什麼都看不見,省心省事。”
“完了,完了,完了。”陸豐連連搖頭。認識歐臣逸這麼久,他從來沒有聽過歐臣逸說過這樣消極的話,這還是頭一次。
“沒錯,我是完定了。”歐臣逸點頭應道。今天他什麼事都做不了,就一昧的心煩意亂。他從來不知道他會因為一個女人變成這樣,看來他真的要完了,不知道是著了魔還是被下了咒。
“男人會完有兩個原因,一是錢,二是女人,錢你用不完,那肯定就是女人了。”陸豐分析道“你媽?不對,若是你媽你不會這樣子。”要是老人家的事,歐臣逸最多也隻是頭疼,哪會像現在這樣頹廢“是譚欣?也不對,你現在對譚欣沒那意思了又怎麼會完?”陸豐靈光一閃,拍台道“肯定是陳海安,對不對?”想想,現在能讓歐臣逸完的除了陳海安那個假妻子外還能有誰?
果然,提到陳海安,歐臣逸立馬振奮道“別跟我提她,以後別在我麵前提起這個可惡的女人。”
陸豐無語,他對歐臣逸即鄙視又同情,愛情到底是啥玩意?居然讓歐大總裁落寞到這個程度。若不是他們的關係這般鐵,此刻他真想為歐大總裁拍照上傳,注明歐大總裁為情所困圖,這火爆消息一傳出,明天肯定會成為B城的頭條。
陸豐艱辛地把歐臣逸扶出酒吧,他堅決要把歐臣逸送回家,可是歐臣逸堅持要找代理。爭執過後,清醒的人依然爭不過酒鬼,眼看著歐臣逸被代理送走,陸豐方才坐上自己的車。
睡夢中的陳海安被手機鈴聲驚醒,一看是歐臣逸來電。
這麼晚了找她有什麼事?是嫌沒把她汙辱夠?
想了想,陳海安還是接通了電話“喂。”
“你給我出來,給我出來啊!”電話那頭傳來歐臣逸的吼聲。
“三更半夜的,你發什麼瘋啊?”陳海安生氣道。想把電話掛了,可是電話那頭又傳過來歐臣逸的聲音“對,我是瘋了,我已經為你發瘋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陳海安微愣,她猜不透歐臣逸話中的意思。
“你給我出來,快出來……”歐臣逸一直說著要陳海安出來的話。
“這大半夜的你要我出哪裏?”陳海安無奈不解。
“我在你家門外,你要是不出來我就衝進去了。”
陳海安大驚,快速地從床上爬起來,換好衣服便往門外走去。要是讓他衝進來把樂樂跟媽吵醒那還得了。
這家夥要敢騙她,她必定滅了他。
走出家門,陳海安看見了坐在石沿上的歐臣逸。
歐臣逸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身體搖擺不定,貌似隨時都會倒下似的。陳海安急忙上前扶住他,一陣酒味撲鼻“你喝酒了?醉成這樣到底喝了多少?”
“沒喝多少?”歐臣逸吃力的搖了搖手。
向四周望了望,她也不能把他帶回家,現在要送他回公寓恐怕也難打車了。
頓了頓,陳海安扶著歐臣逸往就近的旅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