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血債血償(六)(1 / 1)

張庭雲雙手被扼住,身體被壓著,完全無從閃躲,隻得是兩眼一閉,聽任紀仙姑擺布。

“多麼鮮嫩的肉體啊!哈哈哈哈....”紀仙姑望著聽天由命的張庭雲,狂笑數聲、毫不猶豫地便啃了下去。

她把舌尖放在張庭雲的口腔內四處遊走,就宛若一隻柔軟的觸手,不斷將張庭雲體內的精氣一點一點拉扯出來。

精氣湧入她體內的一瞬間,她便覺一陣神清氣爽,簡直是飄然若仙。

反觀張庭雲,卻一直是漲紅了青筋,汗液如水澤一般在縱橫密布的青筋間流淌,他顯然已經是痛苦到了極點。

紀仙姑望著張庭雲這幅不堪的模樣,興奮地不能自已,她更加肆無忌憚把舌頭往張庭雲的身體更深處伸去,反複挑弄、反複勾引.....

直到一股鹹澀的血腥味,忽而自舌尖湧入她的喉中.....

“這...這是!!”紀仙姑忽然便大驚失色,她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張庭雲,仿佛正看著一個恐怖至極怪物。

她的眼神之中已經沒有了半點興奮,隻剩下了無窮無盡的慌亂和深入骨髓的...恐懼。

她像是瘋了一般急欲抽身逃命,可張庭雲卻猛然按住了她的後腦,把紀仙姑死死摁在他的嘴上。

她隻感到自己喉嚨傳來一陣劇烈無比的灼疼和燒傷,就宛如一道道熾熱的岩漿,不斷從自己的舌頭流進自己的喉中,再從喉中一湧而出,直達體內的五髒六腑。

那不是岩漿,而是張庭雲體內滾燙的熱血!

就在紀仙姑忘乎所以地吸取張庭雲體內元陽之際,她全然沒有注意到,張庭雲已經奮力咬碎了自己的舌尖!

張庭雲修習的乃是血祭之術,血祭之術和導引之術二者一正一邪,原理卻是十分類似,都是內煉真炁的修行法門。

不同的是,導引之術吸入清氣、吐出濁氣來使得真炁精純渾厚,而這血祭之術,卻是通過吸入鮮血、排出汙血來煉炁的。

修煉血祭之術後,體內的汙血就會變得腥臭不堪,能融化金屬,一沾土地就五穀不生。

更何況,這汙穢的膿血更夾雜著張庭雲體內複仇的怒焰,簡直比岩漿還要熾熱,比硫酸還具有腐蝕性。

張庭雲知道自己被抽取精氣後難以同紀仙姑力敵,是以佯裝落敗,等的便是此刻!

紀仙姑根本就沒看過《西川秘典》,又哪裏知道張庭雲還留有如此一手?

可眼下已經太晚太晚了....

她隻能雙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想要隔絕汙血的灌入,可終是徒勞無用,隻得是發出了如厲鬼一般含糊不清卻又痛苦萬分的哀嚎....而後便倒在張庭雲的身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汙血早已流入了紀仙姑的五髒六腑,把她的身體腐蝕得千瘡百孔,八花九裂....她的喉管被完全隔斷,已經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張庭雲推開身上的紀仙姑,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把已成肉屑的舌尖含在嘴裏,望著已成廢人的紀仙姑、艱難地說道:“你心中的執念,比起我複仇的欲望,又算得了什麼....”

修道中人入魔,皆是因為心有執念而修習了邪法、走上了歧途。

張庭雲終日隻想著複仇,紀仙姑滿心獨求著容顏永駐。

一個是玄門正宗的教主,一個是瑤山大教的祖師,都是玄門中的佼佼者,卻都難免入了此道。執念愈盛,心魔便愈強。

紀仙姑隻以為自己被折磨得夠痛苦了,卻不知道張庭雲這麼些年來背負的深仇大恨,遠比她一百多年來積累的執念還要深重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