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會是杜承業把她寵壞了,其實她一點都不壞。那明明是二人感情的溫暖時刻,而之他們所以能看成是壞,或許隻是因為嫉妒而已。
明明是才子佳人,作之合。
杜承業付了錢,親自拿著給她的東西,繼續閑逛著。梁雪明依偎在他的身邊,不顧他饒眼光。
“我還從來沒有給雪明買過什麼東西,雪明有什麼喜歡的嗎?”
她認認真真看了這一圈,並沒有感興趣的東西。因為這底下並沒有比他本身還吸引她的玩意。
看見攤鋪中有賣鏈子的,鏈子光禿禿的,並沒有什麼工藝特別之處。她上前拿起了它,摘下手上的鳳凰戒指並串上去,然後戴在脖子上。回頭向他展示:“噥,我隻要這個就好了。我不喜戴戒指,而且手總怕掉了,這下就好了。可惜鏈子長了,戒指都掉到我心口位置。”
杜承業看她還算歡喜,便替她付了錢。本還想她兩句,突然從人群中衝出了一個頭發淩亂、衣衫襤褸的人,闊大的衣服遮蓋住她的身形,甚至看不出是男是女隻知道對梁雪明的敵意很深。手上緊緊握著一把匕首衝向她,揮手就砍,絲毫不手軟。梁雪明在對視時認出了她的身份,並沒有避讓,還是杜承業拉開的她。很快這個像乞丐的人就被侍衛控製,直到她話眾人才知道是誰。
這姑娘咬牙切齒地吼她,對她仿佛有鑽心的恨,唾沫直飛:“梁雪明!是你害死了我舅舅和大伯一家,是你!我不過奪你太子妃之位,你竟然害我族親!你這個不得好死的賤人!你會下地獄的!我詛咒你永世不得超生!賤人!賤人!”她的反抗很是激烈,兩旁的侍衛死死地摁住她。
梁雪明不知怎得,能輕笑出來。眼眸中滿是苦澀。偏頭看了杜承業一眼,這眼中有些無數無可奈何。杜承業讀懂了,仍舊裝傻。
“曲花水,曲花水,”梁雪明輕輕地念她的名字,走近她,抬頭看見昔日老友如今是這副狼狽而憔悴的模樣,又想起昔日她在自己麵前張狂的樣子,這心裏實在不是一番滋味。再繞一圈看看四周人們看她的眼神,滿是不可置信,怨恨,這又讓她恍惚間覺得自己才是那個罪大惡極的人。當初曲花水可是要多囂張有多囂張,還在尚書房眾目睽睽之下給了她一耳光,就像即將得道升仙一樣。從被打耳光的這開始再往前推一,那時的曲花水在她麵前還是個單純善良至極的普通女孩子,處處依附自己。這也是她不願意回憶的理由。是她年少無知認錯了人。
“把她送去官府。”杜承業冷冷瞥她一眼,極是嫌棄。
梁雪明拉住他的袖口,輕輕地道出:“算了。”再看向曲花水,腦海裏全是她想象的田廉和曲意平去世時的場景。她有罪。
曲花水倒不依不饒地冷笑:“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呸!是你害死了我舅舅和大伯,別以為你放過了我,我就不會殺了你!不過是一個太子妃之位,竟能讓你痛下殺手!我大伯被栽贓陷害的前一晚,是你吩咐管家去過田府,是你栽贓的他!我大伯是無辜的!是你害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