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忽然連連向後跳躍幾步,看著在一旁睡覺的一個冠麵少年,道:“哥哥,哥哥,你快醒醒,我被人欺負了。”
那冠麵少年好似什麼都聽不到,皺皺鼻子,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少年有些著急,額上冒出不少冷汗,對道不明喊道:“我與你,我哥哥可是魂師。而且他可疼我了,誰敢欺負我,他一定要替我報複的。”
道不明遙遙頭,道:“他不是你哥哥,對你也絕不好。”
少年更加慌張:“你胡,不信你就等著。”
道不明走近幾步,道:“不用等。”
著,道不明在睡覺少年的躺椅鋒裏一陣拉扯,道:“如果我看得沒錯,竹椅縫裏這些藍色的絨毛的顏色和材質與你身上的衣服似乎是一樣的。我可以肯定,這椅子一定是你的,而且你已用了很久。”
賣地圖的少年不禁有些嚇倒,一向自認聰明的他,卻想不出任何話老反駁。
道不明道:“我找了這麼久,卻看不到睡覺這人的衣服線頭,所以這椅子和他絕沒有多少關係。你的臉上有傷,椅子又被搶了。我是否可以猜測,他打了你,並搶了你的椅子。至於起因麼,不是你騙他買地圖,就是騙他入城主府,反正你總是得罪了他。根據你的傷痕的新鮮程度,我甚至敢這一切都發生在兩個時辰之內。”
賣地圖少年已不敢多什麼,因為一個半時辰前,確實發生了這一幕。
忽然,躺在椅子上的少年起身。
他睡醒了——或許他壓根就沒睡。
椅子少年起身,指著道不明,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告訴你,你,現在有資格做我朋友了。”
“我叫道不明。至於朋友,就算了。”道不明道。
那人道:“你可知我是誰?”
道不明笑道:“不知道。”
那人道:“跟我做朋友,你很有福氣。”
道不明道:“那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
那人疑道:“不知道。”
道不明道:“不跟你做朋友,我也很有福氣。”
那人忽然笑了,笑得很大聲。
道不明卻沒笑,因為他並不知道有什麼好笑。
那人忽然站得筆直,麵色嚴肅,伸出右手,鄭重道:“我叫千道流。千道流的‘千’,千道流的‘道’,千道流的‘流’。千道流!”
他得極認真,沒有一絲嬉笑的意思。
道不明收起劍,沒有伸手,也沒有話。
他在看千道流純粹的那雙眼,看得很認真。
千道流也不話,依舊伸著右手。
時間過得很快,也過得很慢!
終於——
兩人雙手同時伸出,緊緊握在一起。
道不明道:“我叫道不明,如何也道不明的道不明!”
千道流道:“總有一,什麼都能道得明。”
兩人握著手,都在淺笑。
賣地圖那少年身子緩緩後撤。
現在,兩個他都得罪過的人已走到了一起,接下來是不是該找他的麻煩了?
道不明道:“我準備去魂獸森林,你呢?”
千道流道:“我自然也是想去魔獸森林,不然怎麼會躺在這個賣地圖的椅子上。”
道不明道:“可我並不認識魂獸森林在哪兒。”
千道流道:“我也不認識。”
道不明和千道流雖如此著,但他們的目光卻同時聚集到即將逃跑的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