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初站在樹幹上,唇角冷冷一勾。
白真是好樣的,陸晚昕估計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下場。
白離開後,陸晚昕再也呆不下去,捂住自己流血的肩膀,踉踉蹌蹌的朝著山下跑去,回頭的那一瞬間,麵色冰冷惡毒。
將這一幕收入眼底,陸晚初從樹上跳了下來,站在樹前看著陸晚昕消失不見的背影。
白慢慢的從樹林裏麵走了出來,親昵的在陸晚初腿上蹭了蹭,似乎在撒嬌。
“白,幹得好。”
陸晚初蹲下身抱住白,又抬起她的前腳,“這個女饒血那麼髒,你還舔。”
陸晚初從口袋裏麵拿出紙巾輕柔的為白擦拭腳上殘餘的血跡,“我該下山了,你也回去,記得別出來知道嗎?”
她總覺得陸晚昕最後的視線非常不對勁,她怕陸晚昕不會善罷甘休。
白看了一眼陸晚初,也不知道懂沒懂,轉身跑向樹林深處。
陸晚初微微一笑,大步朝著山下走去,沿途上有陸晚昕肩膀留下的血跡,可見白下的手有多重。
陸晚昕坐在車上簡單的為自己包紮後,開著車回到了家,滿身的血嚇壞了傭人。
“姐,你怎麼了?”
幾名傭人圍了上來,陸晚昕揚唇淺淺一笑,輕柔溫和,“沒事,你們下去吧。”
她也顧不得其他,滿臉慘白的回了自己的房間,重新包紮傷口,又換了一身衣服。
看著鏡子裏麵臉上的傷痕,陸晚昕死死咬牙,渾身因為憤怒顫抖。
藥山上的到底是誰,是不是陸晚初?!
不,不可能,陸晚初是她親自看到已經死了,如果活著不可能半年多也不來找她算賬,那聲音非常陌生,肯定不是她,是她多想了。
“昕兒,昕兒!”
房門被人一把打開,一名中年女人推門而入,她有著一張與陸晚昕三分相似的麵容,身姿妖嬈,卻又給人一種弱柳扶風的感覺,臉上也帶著輕輕的愁容,似泣非泣,令人心生憐愛。
她叫舒顏,是陸建峰新娶的夫人。
舒顏嬌弱的麵容滿是心疼,看著陸晚昕臉上的傷痕,微微顫抖地伸出手,“昕兒,媽媽的昕兒,你的臉怎麼了?”
舒顏剛剛從外麵出來就聽到傭人陸晚昕回來了,正高興著,又聽傭人陸晚昕受傷了,顧不得其他立刻跑上樓打開陸晚昕的房門,就見陸晚昕坐在梳妝台前冷冷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
“沒事。”
陸晚昕揮開舒顏的手,眼底帶著厭惡。
舒顏柔弱的臉上帶著淚水,“怎麼會沒事呢,你看你的臉都傷著了,你可是女孩兒,如果出事該怎麼辦?”
“媽媽會心疼的,媽媽不在你身邊這麼多年……”
“夠了!”
陸晚昕煩躁地看向舒顏,咬著牙道。
是,她是舒顏和陸建峰的女兒,與陸晚初同父異母,這一點就連陸晚初也不知道,她也是十年前才知道,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件事情,導致她性情大變,她擔心陸晚初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同母妹妹,會對她冷淡,再加上眾饒對比,漸漸讓她生出惡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