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內,蕭瑾正陪著帝後一起用膳。
今日發生在朝堂上的事情,蕭瑾已然知曉。
身為唯一一個留在京城之中,又長在帝後身邊的王爺,他在朝中是有閑職的,也需要每日上朝。
隻是他素來就不完全守著規矩,因此並非每天都能在早朝上看到他。
對此,官家也不苛責,雖說是最小的弟弟,可畢竟長在他們跟前,跟兒子也沒啥區別。
況且,從小就瞧著他如此,也知道他的性子,索性就由著他了。
“瑾兒,你快勸勸你皇兄,自早朝後就有些不適,卻說什麼也不肯看太醫。”
拿起公筷來,皇後給蕭瑾夾了菜,衝著他使了個眼色。
“皇兄,雖然您龍威不減,可到底是年紀漸長,若氣壞了身子,豈不是咱們大夏朝的損失?”
點了點頭,蕭瑾看向官家,開口勸說著,他知道兄長是因何生氣,心中略有些驚詫。
雖說他早就知道那件事,可事情一直瞞得不錯,怎地忽然就捅到了皇兄跟前?
心裏如此想著,他卻不能說出來,在他心中,首要懷疑的人,自然是二皇子。
畢竟,皇後因著太子的行事而不滿,更偏寵二皇子,無論如何,也多少會對今上有些影響,時間久了,二皇子難免會起旁的心思。
“你不用說好聽的來哄朕,朕老了,這江山早晚都要交出去,可太子如今……讓朕如何放心的下?”
“朕當初也做過太子,知曉做太子是有難處的,可既然身為一國儲君,哪怕有難處,也該頂過去,他可倒好!”
越說越生氣,官家索性放下了筷子,拿起一旁的帕子擦嘴。
“你這孩子,讓你勸勸你皇兄,怎地還越說越生氣了?”
見官家如此,皇後瞪了蕭瑾一眼,趕緊親自來勸,然而,她的勸說還不如蕭瑾說的,更像是在拱火,為二皇子說話。
蕭瑾的眉,微微皺了一下,往常倒也聽過皇嫂抱怨太子,對太子有所不滿,又或者誇讚二皇子,卻從未像今天這般。
若這樣勸著,再說下去怕是要提廢太子了……
“皇嫂說的是,是臣弟的不是。”連忙站起身來,衝著皇後行禮,蕭瑾止住了她的話,隨即轉向官家,又同他賠罪。
“往日裏,有臣弟在此,皇兄總能多吃幾口,今兒個卻氣的吃不下了,臣弟給皇兄賠罪,皇兄快消消氣。”
“要麼趕明臣弟帶您出宮轉轉,那嶽陽樓新譜了幾個曲子……”
話還沒說完,就又被皇後瞪了一眼,官家伸手指著他,似乎也頗為無奈。
歎了口氣,他重新拿起筷子來,指了指自己想吃的,都不用宮人動手,蕭瑾便拿起筷子來,麻溜的給官家夾菜。
待他離開之時,官家已經消氣不少,同意看太醫,今晚留他在宮裏住,他順著禦花園的小路,往自己所住的宮殿去。
這便遇到了太子,他正同良娣一起散步,兩人有說有笑的,瞧著一點不像是被訓斥過的模樣。
“天都晚了,皇叔怎地還不出宮去?”看到蕭瑾,太子臉上的笑意收起。
“有勞太子關心,本王同皇兄跟皇嫂用過了晚膳,今兒個住在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