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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出去了？”秦姨娘跟蓮兒住的院子跟小鄭氏離得近，因此那邊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她都能知曉。
“是這麼說的。”丫鬟應了一聲，秦姨娘仍有些錯愕，於是轉頭看向蓮兒。
“那賤人同三夫人之間，可是有什麼事情？”從前蓮兒在小鄭氏跟前伺候，後來到了她這院子，秦氏大概知曉蓮兒是怎麼回事，因此對她很照顧。
她跟小鄭氏向來不對付，所以在蓮兒跟前，也從未遮掩過，大部分時候，她都管小鄭氏叫賤人。
“這事兒，我也不大清楚，來姨娘這邊的時候，還未曾聽說她們倆有什麼。”
“不過……她們雖是姐妹，可關係其實並不好，鄭姨娘她……其實挺瞧不上三夫人的，想必姐姐也聽說過，三夫人時常貼補娘家。”
“她們倆是姐妹，既然三夫人貼補娘家，定然要薅著鄭姨娘一起，可鄭姨娘是不樂意的，因為這個她們倒是常有爭執。”
蓮兒想了想，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原本她在秦姨娘跟前自稱婢子，是秦姨娘叫她改了稱呼，喚姐姐的。
“若是因為這個，不至於將三夫人派人送來的東西扔出來，這可趕上打臉了，肯定還有別的事兒。”
聽蓮兒說完，秦姨娘尋思一會兒，對著丫鬟吩咐幾句。
她就愛聽小鄭氏那邊的事兒，她那邊越慘，她越高興。
得了吩咐，丫鬟退了下去，秦姨娘招呼蓮兒一聲，兩人繼續忙著手裏的針線。
小鄭氏這院裏的事，知道的不止秦姨娘，正院跟姑娘們那邊也紛紛得了消息，除此外，清風苑內，鄭氏也得了消息。
“好端端的，她發什麼瘋？”靠在軟榻上，鄭氏緊皺著眉，她顧念著兩人之間的姐妹關係，叫人給她送了補品，她可倒好，竟然毫不領情，反而來打她的臉！
“夫人息怒。”瞧著鄭氏憤怒的樣子，盼娣開口勸著，“許是人才醒過來，腦子還不清醒呢。”
盼娣也不知是何緣故，可眼下隻能想法子勸自家夫人。
她的勸說，對鄭氏的作用並不大，在清風苑中，唯一能勸住鄭氏的，大概隻有康嬤嬤，可如今，康嬤嬤去了莊子，並不在府裏。
“我看她腦子就沒清醒過！”鄭氏冷哼了一聲，臉色依舊很難看。
——
“看樣子，小鄭氏這是怨上了鄭氏，保不齊之前就有過懷疑。”
暢馨園內，得了消息的姐妹倆正在議論，沈雲瀾還以為小鄭氏醒不過來了呢。
“我估摸著，肯定是有過懷疑的，不然怎麼才不到一個月，人就沒了？”
“說來，我叫芳姑姑打聽過，當年小鄭氏生產的時候，竟不在咱們府裏。”
聽沈雲瀾說完，沈雲錦點點頭，說著自己近來得到的消息。
“不在府裏，那在哪兒？”關於這件事，沈雲瀾還真不知道，畢竟上一世從未想過要調查這些。
“沈雲明是在鄭家出生的，當時鄭家出了點事，三嬸跟鄭姨娘都回到了鄭家，因著是大事，所以要在家裏待上幾天。”
“可幾天後，鄭家傳來的消息，說是鄭姨娘因著被人衝撞，導致早產。祖母催著父親去了鄭家，等再回來的時候，就帶回了一大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