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焱看到女人另一邊臉上印著清晰的五指,黑色眼影下掠過一道殺氣。
看得出是男人打的,女人力度不會這麼重。
除了韓桀昊,他想不出第二人。
“臉,被人打了?”他的聲音夾著克製的怒。
方淼靜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略帶疑惑的看著男人的眼睛。
這雙眼睛,為何會給她一種淡淡的熟悉感?
君墨焱直視女人的視線。
兩雙眼睛在空氣中交彙,時間仿佛靜止了。
突然,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君墨焱伸手去拿起手機,接聽,“沒事,死不了。”
簡單一句便掛了電話。
方淼靜收回思緒,她隻想快點完成這個取彈手術。
“先生,疼就出聲。”她拿著手術刀,在中彈的地方劃了一刀。
終於聽到男人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吼。
屏幕裏,女人的叫聲越來越放肆。
方淼靜聽得頭皮發麻,尷尬症都犯了。
她集中精神,將子彈取了出來。鮮血隨之湧了出來。快速止血。過於緊張,整張臉,脖間全是細汗。擔憂碰到不該碰的,她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隻是,血還是染紅了他的那片。
止了血,她看到傷口不是很深,暗暗鬆一口氣,開始縫合。
君墨焱看她並不像第一次這麼生手,問道,“你之前取過彈?”
方淼靜縫完最後一針,抬頭,額角的汗水滑下來,滴進她的眼角。酸澀間,男人略帶薄繭的指尖覆在她的眼角。輕輕一抹,替她抹掉。
她不習慣被男人碰,下意識的後退。
五年前,新婚夜那晚,被一個陌生男人折磨得渾身癱軟,那之後,她對這種事有了排斥心理,甚至是恐懼。
君墨焱的手指僵在空氣中。他察覺到了她的排斥。擰眉暗想,難道是因為五年前那晚?
畢竟那晚,他自己控製不好。她都暈過去了。
“我以前跟著國際義工組織去過非洲,給戰火中的難民取過子彈。”方淼靜簡單一句,她走進洗手間,打來一盆水,擰濕毛巾,看到男人臉上布滿冷汗,輕輕擦拭。
問出心中的疑問,“為什麼要我一個護士來給你取彈?”
君墨焱臉湊過去一分,視線往下,睨著她掛在胸口上的護士工作證,薄唇翹起一抹魅惑的弧度,“你的名字,我喜歡,水多,旺我。”
水多?
總覺得男人的視線太過炙熱,狹長的眸好像在放電一樣,心中突的一跳,方淼靜紅了臉。
雖然結婚了,但韓桀昊從沒碰她,婚前,她也沒和男人戀愛過,男女關係上,還是比較淳樸。
屏幕裏的女人叫得正歡,她想歪了。
“可以冒昧的問下,先生是從事什麼工作的嗎?”她轉移話題問道,打破尷尬。
第一次遇到取彈不打麻醉看這種片的。讓她想起了電影國產淩淩漆裏的片段,實在十分好奇,這個男人到底是做什麼的。
“我的名字,焱。”君墨焱拿起桌上的遙控器,關了電影。
某國某片,來來回回都是那些套路,叫聲更是讓人尷尬,免疫了。
讓她放,不過是想看她臉紅害羞的樣子。
方淼靜愣住了,焱?
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