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他也不知這是為什麼。

無形中,隱隱約約中,身體裏麵仿佛有個人在指引著他。

生理控製理智,不受控製的一種暗湧。

方淼靜往後退了兩步,背貼在了淋浴室的牆上。

繚繞的熱氣彌漫在麵前,朦朧中,君墨焱的臉顯得更加深邃迷魅。

她想起了以前在島上,離開他的那晚。

那晚她說了一些讓他很生氣的話,他把她抓進去抵在淋浴室的牆上懲罰她。

那種感覺,現在想起,依然清晰。

那個畫麵那個片段清晰的浮現在腦海。

心中暗湧的情愫無法控製,在一點點蔓延。

她拿著花灑頭的手力氣鬆了一分。

君墨焱好像察覺到了她異樣的情緒,又靠近了半步。

她的背貼得更緊,握住花灑的手鬆了力度之後,隨著他的靠近,又握緊。

君墨焱腳步一收,停在了她的麵前。微微俯下身,深邃的目光緊緊盯著她的眼睛看。

試圖看透女人眼中的所有情緒。

方淼靜對上男人的注視。

過往一幕幕快速閃過大腦。

甜蜜的,傷心的,開心的,和君墨焱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麼短暫又那麼珍貴。

她能從他漆黑的眼眸中看到新的自己。

她已經不是方淼靜。

她現在是司空靜。

隱隱約約的一種曖昧,混合著繚繞的熱氣,飄蕩在空氣中。

兩人都不說話。

隻聽到花灑的水灑滴在地磚上的滴答聲,還有彼此越來越濃重的呼吸聲。

方淼靜找回理智,出聲打破越來越微妙的氣氛,“總統先生,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對?如果是,請您指出來。”

君墨焱修長的手臂舉起來,換掉了花灑。

滴答聲停了,繚繞的熱氣慢慢散去。

君墨焱找回了清醒,聲音隱忍低沉,“你可以出去了。”

方淼靜覺得再和君墨焱在這裏待下去,真的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

她把花灑放回了卡口,叮囑君墨焱一句,“為了總統先生的身體著想,我就在門外守著,總統先生有什麼問題隨時叫我。”

對著君墨焱微微點頭,走了出去。

君墨焱眯了眯黑色眸子,視線緩緩睨了睨女人婀娜玲瓏的背影。

收回視線,煩躁的皺眉,壓下那股不可思議的衝動。

花灑的水淋在臉上。抹掉臉上的水珠。

開始簡單的清洗。

方淼靜從淋浴室出去,守在了門口。

聽著裏麵滴答的水聲,心跳也隨著滴答的水聲跳得快了些。

這才剛剛開始,她就覺得自己快要在他麵前原形畢露。

絕對不能這樣。

水聲終於停了。

她挺直了腰身,看到君墨焱穿著睡袍從裏麵出來,靠著沒受傷的那邊腿支撐,受傷的那條腿走路的步伐微拐,卻不顯得狼狽,敞露的胸膛間,還掛著一層沒擦幹的水珠。

抬起手臂拿著一條毛巾在擦頭發。出來的時候,毛巾搭在了肩頭上。

淩亂的碎發散落在漆黑色的劍眉上。

她趕緊走過去扶住他。

她以為他當上了總統,會過不一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