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洗了頭,頭發發絲還在滴著水珠,他赤著上身,腹間鬆鬆垮垮的圍著一條白金浴巾,或許受了傷,他邁步出來的模樣看起來不太方便,特別是那浴巾,隨時都有可能鬆開一樣。
她遲疑了片刻,反應過來,邁著大步朝著他走去,扶住了他,“總統先生,你身上的傷還沒好,不宜碰水的……”
君墨焱看著女人全身濕透,紫色大衣下,她穿著一件緊身的黑色上衣,衣服被水打濕,完全貼在皮膚上。
他的喉結有些緊,熟悉又陌生的一股燥熱然生而起。
煩躁的擰眉,對於這個女人,似乎是出於一種本能。
他不喜歡這種疑問,想要找到答案。
給這個女人放了假,讓人暗暗觀察了她。
這個女,果然很可疑,去了那家醫院。
郝湛宸喜歡的女人在那家醫院,聽郝湛宸說,他兩個孩子的媽媽,曾經在那家醫院做護士——
這一切,似乎隱隱約約的有了答案。
他不動聲色,將眼底激動的情緒掩飾好。
這個女人來到他的身邊,一定是不簡單的。
“叫我君先生。我不在職,就不需要叫我的稱呼。”他不喜歡這種因為身份高高在上,而被驚恐的感覺。
在職他會做好該做的,難得輕鬆,享受私人時間,他希望自己就是一個平凡人。
方淼靜有些疑惑的看著君墨焱,總覺得他現在有些不太對勁兒,至於哪裏不對勁兒,又說不出來。
她點點頭,“是,君先生。”
她也喜歡這個稱呼,這樣沒有那麼大的距離感。
她扶著他走去到沙發,看到他的頭發還濕漉漉的,建議道,“君先生,我給你把頭發吹幹吧?”
“你先去洗個澡。”君墨焱睨一眼女人的衣服。
方淼靜被這樣一說,才想起自己淋了雨。
既然君墨焱都這樣說了,她又是點頭,“是,君先生。”
她回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間。
想著要早點給君墨焱吹頭發,她簡單整理了下,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就過去了。
君墨焱沒有理會自己的頭發,拿著一份文件,低著頭在看。
她看著這一幕,內心柔軟。
走過去,找到了吹風機,站在了沙發後麵,“君先生,還是把頭發吹幹淨吧。你受了傷,抵抗力會變低,對腦袋不好。”
她說著,已經率先按開了吹風機,一手拿著吹風機,一手撥弄著男人的頭發。
他的頭發是很簡單利落的短發,不需要怎麼打理。越是簡單,卻反而越顯得成熟。
她覺得他這個臉型很有藝術感,無論怎麼樣都好看。
很自然的就做了這樣一件事。
想起了之前君墨焱給她吹頭發的畫麵,眼神也漸漸變了,眼神裏很自然的流露出懷念。
那些過去的時光再也回不去了。隨著時間掩埋在時光裏,但是她會把他對她的好,每一個柔情的畫麵都會記在記憶深處。
曾經,她因為韓桀昊,而陷入自卑的世界,覺得自己是一個沒有人愛的可憐人。
是因為君墨焱,他把她從自卑的泥潭裏解救出來,讓她感覺到溫暖,讓她感受到被愛的滋味。
老天關上了一扇門,又為她打開另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