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淼靜從君氏酒店出來,她心底最擔憂的依然是司空澤義父的問題。
對於君墨焱來說,這個人才是最大的危險存在。
她打了個的士過去。
臉上保持著自然的神色,身板子挺得直直的,進了辦公大樓。
上去到了頂層,朝著總裁辦公室走去。
還沒走近,隔著一段短暫的距離,她就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些怒罵聲。
心底有不好的預感,正擔憂著司空澤義父的問題,似乎這個危險就來臨了。
一定是司空澤的義父察覺到了他沒有讓她給君墨焱下毒,所以生氣了,要懲罰司空澤。
這個擔憂,從當初來到這裏找司空澤離開的時候,擔憂到了現在,最終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她眼中防備,加快了腳步走過去。
門關著,她也不敢輕易闖進去,怕給司空澤惹來更大的麻煩,先在外麵貼著耳朵,聽聽裏麵的情況再看。
聽著裏麵傳出來司空澤一聲壓抑隱忍的痛悶聲,她握緊了拳頭,對於司空澤心中充滿了愧疚。
他為了幫助她,惹了那麼多的麻煩和危險。
拳頭越握越緊,她恨自己,還是不夠強大,還是需要司空澤的幫助,就算成功回到君墨焱身邊,結果司空澤因為她而出了事,她會活在愧疚的痛苦中。
耳朵貼得更緊,更加認真謹慎的聽起來。
總裁辦公室裏麵。
司空澤跪在地上,薄唇緊抿著,縱然是跪著,他身上那股沉穩依然不變。
那是經曆了歲月的考驗,沉澱出來的一種沉穩。
他雙手握緊了拳頭,死死忍住,不讓自己喊疼,可是,當義父拿著的那根拐杖用力的打在他的背上,他還是喊了出聲。
背上的傷還沒有好,現在又添了新傷,這一次義父下手比起上一次的還要重。
他了解義父的性格,絕不容許背叛,這一次沒有殺了他,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現在這個情況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從下定決心幫助方淼靜,就做好義父會殺死他的最壞結果的準備。
他不怕死,隻是怕孤獨一人的活著。
而他孤獨的活了三十三年,見過了很多人生的風風雨雨,經曆了很多,看透了世界的種種,光明與黑暗。他都嚐試過。
也足夠了。
隻是擔憂,自己死後,沒人幫助那個為愛執著的女孩了。
顧隱站在一邊,一手拿著拐杖,一手背在身後,緊緊握成了拳頭,又鬆開。
他在極力的控製著自己暴戾的情緒,看著司空澤那麼倔強的閉著薄唇,不肯對他說一句求饒的話,他就氣得要死。
對於司空澤,他始終都是下不了狠手的,一心一意當作兒子培養的,多少會有些感情。是他唯一看好,也是最得他心,也是最了解他的一個。
所以,才忍受不了司空澤的背叛。
打在他的身上,痛在自己的心上。
可是不打,自己的麵子和威嚴往哪裏擱。
舉著手中的拐杖,抬得很高,隻要重重打下去,就解開了心中這團怒火,他說過,背叛他的人就是要給一個生不如死深刻的教訓的,背叛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如果不狠心。那麼將來身邊的人就會更多的背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