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看上去有六七十的老婦人實際上並沒有那麼老,她才三十多歲,正處在一個女人成熟的年紀,但是她在生活的折磨下,卻形容枯槁。
冉月覺得自己得習慣貧窮,她這一次的人物又是一個底層的貧民,沒有特殊的身份,沒有特殊的才能,沒有特殊的顏值,就是一個普通的貧窮女孩,一個年僅八歲、常年餓著肚子的可憐的女孩。
冉月現在非常的窮困潦倒,整個家裏就她和老婦人,也就是她現在的母親秀英。父親早年出門去了江城謀生,多年沒有歸來,一開始還有郵寄信件和錢財回來,後來就徹底的了無音訊了,聽他已經死了。祖父母則是在前年的那場饑荒中餓死了,至於外公外婆,女孩荷花的記憶中沒有他們的存在,應該也是不在了吧。
自從父親出門後,家裏的重擔都壓在了秀英的身上,但是她再能幹也隻是一個底層的女性,在貧困的鄉下壓根也沒有什麼賺錢的門路,家裏一直都很窘迫,尤其是在前年荷花的祖父母餓死之後,家裏少了兩位老饒幫襯,情況更加的惡劣了。這幾年荷花壓根沒有見過大米是什麼樣的,平時吃的都是菜葉子和麥麩,但是最近她連麥麩都見不著了,因為秀英她病了,躺在家裏動不了,沒有辦法去給人幫工了,家裏的東西也都吃光了。
這年頭情勢緊張,鄰居們也都是自身難保,壓根沒有多餘的糧食來做好人,所以這對母女已經喝了幾的白水了。
冉月在察覺到秀英額頭很燙之後,就給她把了脈,判斷她是受了風寒,原本得了風寒沒有什麼,吃點藥,好生調養一下就是了,但是秀英壓根沒有好好調養的資本,所以才會越拖越重。
不過現在冉月來了,隻要從係統裏兌換一顆特效藥,便可以做到藥到病除,但是之後呢,所以冉月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兌換了特效藥將秀英治好,病好治,但是生活依舊艱難。
“唉,這是個什麼世道喲,活著還真的是艱難啊。”冉月搖搖頭,準備到外麵去撿一些柴火,順便摘點野菜、打隻兔子回來準備燒火做飯。她悄悄的吃了一個饅頭,肚子依舊沒有那麼餓了,但是這白麵饅頭實在不好拿出來,她隻能先去弄點野味了。
走出大門,村子裏人家的大門幾乎都是關著的,整個莊子透露出一股蕭條淒冷。
從荷花的記憶中,冉月知道村子裏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不僅僅是因為災還是因為人禍,縣裏的賦稅依然很重,地主老爺們的租子還加了兩成,縣裏的吏們還時不時的下鄉撈點油水,原本就沒有油水的村子硬生生的又從村民的骨髓裏壓榨了幾滴油出來。
“荷花,你幹什麼去?”村口的大樹下躺著一個半大的孩子,瘦的像個猴,不僅僅是他,村子裏的人大多都瘦得像根柴火棒子。
“去撿點柴,柱子,你怎麼躺在這兒了?”冉月硬生生的和那孩子打著招呼,因為荷花就是那麼一個不善言辭的女孩兒。
“餓的,我娘嫌我躺在家裏礙事,讓我出去躺著。”柱子攤了攤手,很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