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終於來了,寡人在此恭候多時。”話的正是楚帝聞人子禦,這位剛剛稱帝的末代皇帝。
馮祜的大腦高速運轉起來,因為馮祜的靈魂是王念軻,而作為一個現代人,王念軻與這位高高在上的君主沒有任何交集,甚至於從未謀麵。以往馮祜認人都是憑借大腦中那一半的本心記憶,而此時馮祜的腦海中卻沒有眼前這個饒分毫點滴,甚是令王念軻百思不得其解。
王念軻心中暗暗罵道: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這是出了什麼紕漏啊,眼前這個人為何如此陌生呢?
聞人子禦見沉思中的馮祜久久不語,便率先“問候”道:“馮師弟,十年了,沒想到你還是如此俊朗。怎麼,踏入官場別來無恙吧!?”
“有勞聞人師兄掛念,愚弟一切安好。”
盡管馮祜反複回憶,卻也是猶如海底撈針,對聞人子禦依舊沒有任何印象。但是這個破綻也不能露出來,便就坡下驢。
“那便安好。”聞人子禦狡黠一笑。
馮祜同樣狡黠一笑:“我是安然無恙,不過,若是聞人師兄執迷不悟的話,那您的安全我就難以保證了。”
“你是在威脅我?”聞人子禦輕蔑的昂首道。
“愚弟不敢。隻不過聞人師兄若是降我朝廷,我立刻向陛下請旨,讓你也做個楚王,如同當年的梁遜帝蘇桓一般,及時醒悟做個逍遙王爺,豈不好嗎?”
“哈哈哈哈,我呸!”聞人子禦冷笑幾聲,啐朝地上了口唾沫,便破口大罵,“蘇桓那個貪生怕死之徒也配與寡人相提並論?我看在你是我師弟的份兒上,不想對你惡語相向。另外寡人在勸你一句。”聞人子禦緩步走下台階,走近馮祜,眾人見狀,便拿出兵器企圖保護馮祜,卻被馮祜揮手遣退回去。
“聞人師兄但無妨,馮祜洗耳恭聽。”馮祜毫無懼色,反倒一臉輕鬆。
聞人子禦走近馮祜身前,睜大眼睛,鄭重嚴肅道:“馮師弟難道不知‘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句千古名言嗎?”
馮祜微笑著反問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若是你將這一統下功業都替白晅完成了,那你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此話怎講?”馮祜仍麵不改色。
聞人貼近馮祜耳邊,低聲耳語:“糊塗啊,這滅楚打下都是你一把手完成的,那下又要誰來坐?若是他寸功未立的白晅來坐下,百姓們能服氣嗎?”
馮祜也放低了聲音,低到隻有他兩人能聽見。低頭細語道:“楚帝陛下言外之意是?”
聞人子禦會心一笑:“及時棄暗投明,助我複國。”
馮祜信誓旦旦地笑道:“這有何難?隻要我一聲令下,全軍都得聽我的。要幫助陛下複國豈不是事一樁!”突然馮祜又話鋒一轉,嚴肅地問道,“那事成之後,陛下對臣總得有什麼承諾吧?!”
“師弟果然是聰明人。”聞人子禦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異常興奮。緊接著又鄭重地,“等到寡人重登大寶,寡人給你封侯拜相。你看如何?”
“可是我在秦國已經達到這種地位了,我倒是想要一些別的東西。”馮祜不滿足的。
聞人子禦直爽的:“想要什麼,你盡管開口,隻要寡人能給的,寡人必定毫不吝惜,傾囊相送。”
“分我半壁江山。”
聞人子禦一時愣住了。
馮祜緊接著道:“若是以愚弟之才,助你一統下並非難事。到那時,秦國也就是您囊中之物了。我分一半江山這個合理要求不算過分吧?若是以陛下之能,覺得可以吞並強秦嗎?”馮祜的話語中充滿了陰險狡詐。
聞人子禦猶豫再三,最終下定決心:“隻要你讓楚國不滅,寡人就與你共治這萬裏江山!”
“希望陛下信守承諾。”馮祜等聞人子禦堅定地點點頭後,突然一個箭步衝向身後的白正勻,反手就是一掌,將還不明白怎麼回事的白正勻拍倒在地,白正勻向馮祜遞去了疑惑的目光。